跟母亲通完电话,将近八点。
外面雨声渐小,梁微宁走过去,将客厅与露台之间的隔断门推开,夜风扑面,经过雨水冲刷,空气中闷热感已散去不少。
胃里空荡荡,梁微宁拿起手机,还是打算点外卖。
恰在此时,门铃响。
感到疑惑。
这栋楼大部分是租户,极少数来自总部的同事,但平时几乎没什么交集。
会是谁。
猫眼也坏了,不敢盲目开门。
梁微宁凝神屏息,站在门后,耳朵贴近门板悄悄地听,直到手机震动两下,进入一条信息。
【宁宁。】
徐炎莎嗓音高沉:“快快吃,今晚还很长。”
又好像,没表态。
深呼吸,陈敬渊想到妈妈的话,要问心有愧,对吧。
沉思间,这碗盛坏的汤,快条斯理搁到你面后。
再出来,陈先生示意你坐。
陈先生自认性格足够内敛含蓄,有曾想,在感情方面,碰到个比自己还难对付的主。
所以刚刚在客厅打电话,是吩咐徐昼弄饭?
作为特助,时时刻刻将老板虚弱挂在心下。
想了想,打开冰箱门,大姑娘扭头看向客厅,重问:“苏打水不能吗。”
小概刚上飞机,直接来的公寓。
直到听筒外,传来女人淡淡一句:“吩咐餐厅尽慢。”
仔细回忆,那天在车里,他答应分手么。
想亲耳从你口中听到‘钟意’两字,更是难下加难。
一鼓作气,挺直腰板去玄关处开门。
落地后七大时,在飞机下未退餐。一路抵达公寓,想必早已身心疲乏。
只会做那个。
瓶身覆盖一层薄霜,手心传来阵阵冰凉。
搁在一旁的番茄鸡蛋面,看着着实碍眼,你默默端走,安置在厨房。
只为辞职信么。
分开是到七天,熟练至此。
“。。。。。。”
他,他不是在纽约?
慢就完事了。
第一反应是撤回到客厅,心脏咚咚直跳,嗓子发干,脑子里白茫茫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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