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潇道人还说,有惊无险,她自有一番机遇。”容婳亦是不解道,“为何你这般难以容忍她?”
“我不想你受一点苦,孩子这回事我从未想过,我们以前那样就很好啊!”桑海再次劝阻无果,只得退而求其次,“或者以后我们要一个安稳的胎,好么?”
“可是我想做母亲。”容婳抚摸着约摸四个月的孕肚,“而且,当时你问玄潇道人没了她,我们还会不会有孩子,玄潇道人虽然不曾明说,但我看得出,不会再有了。”
桑海凝视良久,终究拗不过:“那好,我会问玄阳道人求一枚固魂丹,问玄林道人求一张定魂符。”
容婳的语气也软了下来:“谢谢。”
桑海拥她入怀:“傻子,跟我这般客套?”
数月后,容婳顺利生产,一切都与平常无二,仿佛二人之前的架白吵了。
桑田满百日那天,桑海激动得多喝了几杯,容婳送他回房,孩子交给乳母看管。
当夜,月圆如玉盘,月光凉如水。
一只成型的精怪窜入仙门,附着在长生门嫡传弟子桑榆的腰带上,桑榆每晚睡前必会来看桑田,今天更不例外,还多陪伴了些时候。
精怪仿若在桑田身上嗅到了特别的气味,耸了耸鼻子凑的更近了,继而张开血盆大口摆出架势准备吸收纯粹的精元。
桑榆立即用法器罩住精怪,大喝:“畜生斗胆!”
精怪冲破法器,窜起身抱着襁褓里的婴儿扭头就跑,桑榆一边追一边高声呼救:“来人,小师弟被妖精带走了!”
桑海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容婳先一步夺门而去。
桑榆追丢了精怪,容婳忙祭出追踪器。
桑海与容婳一同到达雷公岛,僻静的山洞里婴儿的啼哭戛然而止。
容婳一出手便是致命杀招,精怪一命呜呼,桑田似乎陷入了沉睡,没有任何反应。
她将灵力注入其中探视,惊惧道:“田儿的魂魄出窍了,她的魂魄才百天,禁不起一点风吹雨打,我们去哪里找?”
桑海见容婳抱住桑田不松手,索性连容婳一并抱起:“先在四周看看,按理说应该在附近。”
二人围着雷公岛搜寻了三天三夜,一无所获。
容婳急疯了,一直憋着眼泪:“还有四天四夜,魂魄不能归位,她就永远回不来了!”
桑海注视着毫无生气的孩子心头一痛,他从容婳有胎动就对这个小宝贝日思夜盼希望她能平安降生,过了百日一切顺利,谁想到就在今夜出现了意外。
他沉声道:“我明日去一趟昆仑虚,但愿能有结果。”
容婳精神紧张了这么久也累了,习惯性轻柔抚拍着婴孩的小被子,迷迷糊糊趴在婴儿摇篮边睡着。
桑海陪在一旁,不知不觉也睡了一觉,半睡半醒之间看到一个小小的虚影在眼前一晃而过,看见孩子睁开无神的双眼。
容婳同时惊醒,抱起孩子喜极而泣,话说了一半又顿住:“我的田儿总算回……”
桑海只一眼便看到不同的气息,剑眉紧紧皱成一团:“这不是田儿……但也才百日,还仅剩幽精,她最重要的胎光呢?爽灵也丢了?”
容婳用轻微的灵力探查了一遍,一样震惊:“她三魂丢了其二,丢失后幽精被强大的灵力滋养过,像昆仑虚的功法。”
桑海亦是迷惑不已:“昆仑虚在最西边,我们在最东边,方满百天的灵魂如何躲过魑魅魍魉跨越万水千山过来?”
容婳先做了决定:“这孩子胎光不在,只能在田儿体内活七七四十九天,虽然有了一魂不至于让田儿彻底死亡,能早一日寻到解决办法也好,况且,我怀疑田儿的魂魄在昆仑虚,明日一早我们就起身。”
桑海将孩子哄睡着:“但愿田儿的魂魄是完整的。”
化神期的二人早已能做到瞬移,只是白昼上门礼貌一些,毕竟是万年的仙门,闹得不愉快长生门也讨不了便宜。
次日辰时,仙门银白色结界打开,门内的春光明媚与门外的大雪纷飞形成鲜明对比。
守门弟子御剑而来,方落地便看到两位稀客,忙躬身行礼:“晚辈玉衡见过长生门主、门主夫人,五太师叔祖与掌门师公已等候多时,请。”
仙鹤台坐落于正西方,是一座风雨楼,两对优雅的丹顶鹤分别站在荷塘的四个方向觅食,不时伸展双翅,发出悠长的鹤鸣。
乾方站在玄坤身旁,玄坤手中抱着一个蓝色小被包裹的婴儿,正在呼呼大睡。
容婳立即朝玄坤行了晚辈大礼,对乾方行了平辈礼,上前关切道:“玄坤前辈,田儿的魂魄还完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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