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只告诉她,对人须真心,凡事感激,便会路遇善良。呵呵,她的真心已如同那药汁,本以为是救人性命的良药,却成为了污浊不堪的丑陋伤疤。
走了好长好长,这条回廊终于到了尽头,院子里一派繁荣景象,此时在眼中如此刺目。秦烬桃在院子里看到她这副失魂落魄模样,担心道:“小天妹妹,你怎么了?”正要上前,却被她一声喝着:“别过来,不许跟着我,天下乌鸦一般黑。”
说完冲出将军府,不敢置身于繁华热闹之中,只挑了一条小道,往偏僻处走。越想越觉得可气,什么人嘛,好心当成驴肝肺。可是再怎么生气也抵不过他冰冷的眼神,无情的话语。那些才是杀人的利器。把一切温情消磨殆尽,就会只剩下残酷的现实。
现实就是,其实你,对于他来说,什么也不是?只是个碍眼的人罢了。
赖小天走了不久后,秦烬桃又见楚夕夜面如寒霜,一步一艰难的走了出来。见他走得十分困难,跌跌撞撞,好像忍着剧痛般。
他正要走过去扶他一把,被他狠狠推开,冷冷的眼神一扫,入冰针刺骨。
他走几步就扶着头靠在柱子上休息一会继续走,拒绝所有人的搀扶。
轻薄没好气拂袖走开,道:“今天真是一个个撞鬼了,老子还没那份闲心陪你们玩。”
可是那空空如也的房间,谁的五彩丝带遗落在房间,连带着主人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嗨,今天是太阳很好的一天,我却在房间,被自己虐哭。呐,后面有虐哦~~~~
☆、第十九章^谁与相配
第十九章
【谁与相配】
赖小天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坐过冰凉的石阶,走过寂静的巷道,折了枯败的花枝,冷风一吹,倒也没有先前那样悲痛欲绝。
想着自己和楚夕夜到底怎么了,自己对楚夕夜又是存着怎样的心,总觉得千丝万缕,让自己缠覆在其中。
离开清河村这两个月来,不由得追溯到初见时。也许是那乡村里的一句相公娘子,让她不知不觉入戏忘了形;或是河边的亲密关心;或是数次想也没想救他,关心他。就好像上辈子欠了他一样,此生他便是她的劫。那种奋不顾身的感觉,那种悲痛欲绝的感觉,是喜欢吗?自己喜欢他吗?这就是公子姑娘之间的喜欢吗?到底喜欢是什么,她喜不喜欢他了,她分辨不清。
从小,她都懒于去分辨事物,于是,便不再去想。
只知道刚才心里的难受,真真切切。那是可以为他次次置生死与度外的不顾一切,转眼只剩下冷言冷语的无可奈何。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难道真的只是彼此的过客,不值一提?长久相处的人转眼可以毫不在乎当做不认识一样么?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如果师父在身边,一切问题,将会轻而易举的得到答案,都不会成为问题。
师父,是了,她总是依赖师父,她不能再这样依赖师父,她必须自己做好自己的事,否则出来,有什么意义……
一想到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不由得用右手感觉左边胸口。那里似乎刚在地狱走了一遭,劫后余生般还隐隐作痛,越感知,痛觉越强烈。鼻头发酸,隐隐又有泪水想要夺眶而出。
她就这样站在街道中央,仍由行人冲撞,面容凄然如风中落叶,泪水顺着脸庞慢慢滑下,时间好像就此定格。
慢慢被梨花清香包围,愣愣的抬头,似有不解。
南风好看的眉眼间满是担忧,“怎么了,小天?”见她没有说话,南风把她揽尽自己怀里,梨花清冽之气盈盈在赖小天的鼻端。“没事的,还有我了。”
他一点一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触及她的长长如蝶翼般的眼帘,温柔道:“傻瓜,这么美丽的眼,不适合流泪,只适合欢笑。”
她猛地脱离他的怀抱,缓住自己的情绪,道:“我没事……”这一出声,才觉得声音嘶哑。
南风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心里忽地一松,见她嘴角扯过一丝牵强的笑意,勉强的声音,“被楚夕夜赶出来了而已,没事的,嘿嘿。”
南风神情不悦,那张总是如沐春风的脸上阴云密布,就像在酝酿着狂风暴雨。见赖小天小心翼翼地盯着自己,他忽又莞尔一笑,安慰道:“是这样吗,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再说了,楚夕夜那人本来就是冷冷的,哪像本公子温文尔雅和煦可亲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形容天人,你就不要跟他玩了,来我的风眠居吧。”
赖小天被他这样一逗,情绪不似刚才那么阴霾。不对,等等,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苦衷,对啊,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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