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听到他这么说,白朗心理咯噔了一下,下意识地去看祁斯年的脸。
&esp;&esp;祁斯年脸上依然带着笑,却立刻不赞同地说:“我不认为他在模仿我,埃尔德。”
&esp;&esp;埃尔德·阿莫并没有生气,而是平和地回答道:“我没有说白在模仿你,sean。我也不认为有人能跨越cello和viol的音差完成这一点。这还是我【16】情歌
&esp;&esp;祁斯年似乎在考虑着什么,睫毛低垂,笑了:“当然。”
&esp;&esp;埃尔德·阿莫又闭上眼睛品味了一会儿,对白朗说:“你很聪明,年轻人。我打赌你一定爱惨了sean,才能用大提琴的声音走进属于sean的画面里。”
&esp;&esp;白朗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他知道埃尔德·阿莫是在开玩笑,还是忍不住一直盯着祁斯年的表情,正好祁斯年也转过视线来看他,眼角弯了弯,深邃的眼睛里有温柔的微光。
&esp;&esp;白朗有点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强迫自己低下头,看向面前的“ontagnana”,想道,这样的名贵的琴,大概一辈子也没有机会碰几次。
&esp;&esp;他听见祁斯年回答埃尔德·阿莫:“白有些放不开,否则情绪还能更到位一些。他在音乐中倾注的感情色彩向来十分漂亮。”
&esp;&esp;埃尔德·阿莫点头说:“偏向茱莉亚的处理方式。”
&esp;&esp;祁斯年的身体向后靠,手臂搭在椅背上,说:“我认为他是你需要的音色,你觉得呢?”
&esp;&esp;白朗的表情愣愣的。即便再迟钝,他也开始意识到,祁斯年把他带来这里并不仅仅只是顺道散心,更有可能的是想要帮他争取一个机会。
&esp;&esp;埃尔德·阿莫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白朗觉得他应该不是特别满意。也许他的演奏并没能打动严格的音乐大师,就像祁斯年说的,他今天有些拘束。
&esp;&esp;埃尔德·阿莫拿起碟子里的甜点吃了一口,问道:“白,我还从你动人的音乐中听出了一点点犹豫和踌躇,这又是为什么?”
&esp;&esp;白朗露出了有些难以启齿的表情:“对不起,阿莫先生。但是您的这把大提琴……实在太贵了。”
&esp;&esp;“……”
&esp;&esp;祁斯年正在翻着乐谱,听他这么说顿时笑出声来。
&esp;&esp;白朗用肩膀支撑着这把仿佛重于千钧的古董,一动不敢动,情绪复杂地看向祁斯年。
&esp;&esp;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esp;&esp;“可以理解。”祁斯年笑着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埃尔德,我就说了,别把你这些古董随便摆出来,会吓坏小朋友的。”
&esp;&esp;埃尔德·阿莫也不生气,反而用和蔼的眼神拂过屋子里每一把乐器,露出了今天,最后一个乐章不用。”
&esp;&esp;白朗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已经大致猜测出埃尔德·阿莫想要寻找什么样的大提琴音色。
&esp;&esp;勃拉姆斯的哀而不伤,大面积使用大提琴特有的低音和弦,欢快甜蜜,大量赋格段落穿插,致敬巴赫。而终章是全曲的压轴段落,使用了相当阴沉的音律,是哀伤而痛苦的嘶吼。
&esp;&esp;从选曲看来,埃尔德·阿莫大概需要一把感情充沛直白,充满了浪漫调性的大提琴,为此甚至可以牺牲一些乐曲的规整性。简而言之,他并不想要传统巴洛克式的古典乐,他要抒情,有血有肉的,毫无保留的音色。
&esp;&esp;白朗心里有了数,目光又再次看向祁斯年。
&esp;&esp;祁斯年已经放下了手里的谱子,两人用眼神无声交流了一下,祁斯年微微点了点头。
&esp;&esp;白朗低下头深吸一口气,琴声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忧郁的主题在低处不断盘旋,是一首与恰空完全不同的抒情诗。由白朗呈现出来的音律,揉弦丰盈而克制,小节之间的呼吸被刻意放沉,听起来又多了几分初尝情爱的稚嫩苦涩,哀婉地诉说着爱而不得的忧伤。
&esp;&esp;,a小调轻盈同步,白朗拉高音色,主旋律被小步舞曲牵着上扬,携手完成交接,潺潺流淌的溪水迎来了爱情的光芒,喷薄欲出的甜蜜与喜悦在34拍中跳跃得淋漓尽致。白朗甚至大胆拖长两个揉弦,原本点到即止的小快板生生被他演绎出了几分两情相悦的缠绵。
&esp;&esp;埃尔德·阿莫只要求,乐曲在这两个揉弦后戛然而止。没了原先急转而下的大段痛苦三连音,一首倾诉爱殇的小调作品听起来顿时成为了毫无瑕疵的甜蜜情歌。
&esp;&esp;“bravo!”这一次,埃尔德·阿莫没有再吝啬自己的赞美,边鼓掌边笑道,“真是有趣的表现手法。”
&esp;&esp;白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17】堂吉诃德
&esp;&esp;也不知是不是白朗的勃拉姆斯给了埃尔德·阿莫灵感,白朗才刚坐下来,茶喝了一半,埃尔德·阿莫就丢下一句让他们自便,自己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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