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说不清楚,赵顼的病,是因为积劳成疾,还是因为忧思过度,或者是最好的御医,在他重病之时,远离了京城。
赵顼在刚过了新年,病情就加重了。
朝中大臣,都慌乱了起来,毕竟,那个时候,赵顼正值壮年,连四十都不到,不至于会病成那样啊。
王珪等人,恳请赵顼立朱氏德妃八岁的儿子赵佣为太子。
赵顼也深感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便答应立赵佣为太子,并赐名为赵煦。
然而,赵煦的年纪毕竟太小,朝中另一帮人,却不安于此状,便开始一番另谋立新帝的之举。
当时,蔡确与邢恕经过一番商议,觉得赵佣年纪尚幼,不适宜成为帝王。
赵顼的两个同为高太后之子的雍王和曹王,两人正当壮年,又颇具学识,比较适宜立为新帝。
邢恕得到了蔡确的授意,便开始悄悄与高太后的两个侄儿联络。
他谎称,说自己家的园子里,长有白桃花,说书上有讲,这种花,正好可以治皇上的病。
高太后的两个弟弟,一个叫高公绘,一个叫高公纪,听到还有可以治皇上疾病的好药,欣然前往。
一进邢府,两人就迫不及待地要去见那白桃花,邢恕便对他们说起,“今日请二位前来,是受了蔡相的嘱托,并非看什么白桃花,而是咱有意要与二位结交。”
那话一出,高公绘和高公纪两人都蒙了。
邢恕便说起,如今若是推举赵佣出来为帝,年纪太小,不合时宜。不如把高太后所生的两位王爷,曹王和雍王中的任何一个,立为皇帝,更有利于大宋江山的稳固。
高公纪和高公绘两人吓得面如土色。
“我等哪敢做此诛杀九族之事。”
邢恕见没法把两人拉上他们的贼船,便在外面大肆宣扬,说高太后与两个侄儿,伙同王珪,密谋另立雍王和曹王为帝。
那简直就是倒打一耙。
此计不成,邢恕和蔡确又想起一个法子。
蔡确以商议大事为由,把王珪约到了一处密室。
“王大人,如今皇上的病势越来越严重了,咱做臣子的,可得关注这江山社稷之延续啊。”
蔡确说那些话的意思,无非是想从王珪的嘴里,套出些谋逆之语来。
“蔡相,皇上乃九五之尊,又正当壮年,又有御医精心调治,会好起来的。”
王珪根本不留下任何一点把柄。
“王大人,延安郡王才八岁,实不宜执掌这大宋江山。大宋如今,哪堪折腾啊。”
蔡确又进一步引导,只要王珪妄言立储之事,那可就是大逆不道。
一旦王珪失言,隐伏在暗处的蔡京,就可以执剑斩之。
王珪却是极其沉稳地说道,“陛下自有子嗣,再说,陛下已经册立了延安郡王为皇太子,我等怎有他意啊。”
不管蔡确如何引导,王珪却硬是不上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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