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都是果皮和瓜子壳,吊灯上挂着抹布,藤椅断裂,七歪八扭的倒在地上,漫天都是天鹅绒在飞,玄关处的红酒全部开封,客厅里两个大沙发歪歪扭扭拼在一起,上面躺着酒气熏天的阿努比斯。
我朝天嚎了一声,冲过去拎起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吼得震天响:“阿努比斯!!!”
阿努比斯茫然地睁开眼,稀里糊涂打量了我一阵,突然露出一个无比幸福的笑容:“妈,你怎么有八个头?”
“我八你奶奶个熊啊!”我拎着他使劲晃:“给老子醒醒!你他妈喝了多少酒?”
他闻言慢吞吞地又垂下了头,举起手开始扳手指:“一瓶,两瓶,三瓶‘‘‘‘‘‘‘妈你放开我,数不过来了我要用一下脚趾。”
我脑子里全是草泥马在咆哮,把阿努比斯翻过来狂甩了一顿屁板子,然后翻箱倒柜的去找解酒药。谁知找了半天没找见,于是换了个柜子一阵狂翻,没有。
又换了个柜子,还是没有。
回头,阿努比斯晃晃悠悠站在我身后。
我蹙眉问他道:“你看见过解酒药吗?”
他使劲想了想,嘿嘿傻笑道:“见过。”
我说:“在哪呢?”
他继续嘿嘿,指着自己:“我全吃了。”
我:“‘‘‘‘‘‘‘‘”
一直折腾到快七点,我才把这货弄得清醒了一点,又检查了一遍他的身子确实没问题,这才给扔到床上任由他睡去了。
满屋狼藉,等洛瑟回来估计得把眼珠子瞪出来。
‘‘‘‘‘‘算了,收拾东西我不会,烧个饭等洛瑟回来吃好了,他工作回来一定会有点累,何况等阿努比斯一会儿睡醒大概也该肚子饿了。
想着便走进厨房,冰库里今天有火雁肉和海虾。我想着有三张嘴,于是一股脑儿全部拿出来洗了洗切开,开了大火,油盐酱醋姜葱蒜轮流往里面撒,很快调料就熟了,兹兹的冒着烟,味道有点冲。我也没多想,把肉和虾又一股脑儿倒了进去,开始翻炒。
锅里很快冒出了另外一股说不清道不出的味儿。
‘‘‘‘‘‘‘嗯,不过好像也不是很难闻啊?
四十来分钟后火雁和虾子都变了颜色,有点莫名的发黑,眼看着算是熟了,于是关火,出锅。
我把锅端出来放到桌上,专心致志的托腮凝视着那个锅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嗯,其实仔细闻闻还是有那么一股香味儿的。
过了一个小时后卧室里传出了一阵响声,阿努比斯提前醒了,光着脚一步一晃地走出来。
我回头:“酒醒了?头疼不疼?”
他迷迷瞪瞪的道:“我刚刚做梦,梦见自己放了一个屁,然后被自己熏醒了。”
我面无表情道:“那是你酒喝得太多,在肚子里发酵了。”
“不是的。”他辩解道:“现在屋子里就这个味儿。”
我喔了一声,指指桌上的锅说道:“这是晚饭,等你爸回来就开饭。”
阿努比斯闻言明显一愣,然后飞快地冲过来一下掀开锅盖,盯着里面的肉看了半晌,努力咽了口口水抬起头说道:“老妈,你烧的这东西鬼都没胆吃吧?”
“滚滚滚,”我夺过他手里的锅盖重新盖回去,骂道:“有的吃就不错了,再说又不难吃哪来这么挑啊,一会儿你爸肯定吃得香你信不信?”
话还没说完,大门响了两声,我和阿努比斯对视一眼,他一下蹦下椅子,跑过去开了门:“老爸!”
屋子里的天鹅绒被开门的风带起来,呼啦啦飘到了天上,然后缓缓,缓缓飘落,挂到洛瑟脑门上。
洛瑟的脸色虽然没有五彩缤纷,但也是十分的精彩。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说道:“怎么回事?”
我刚想说话,阿努比斯抢先一步眼泪汪汪地控诉道:“爸,妈他削了我一顿屁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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