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嬷嬷看着姑娘清雅淡然神色,叹了口气,“对,是老奴着相了,姑娘好好养身子才是正经。”
卫国公本是不理这些内宅之事,但此事牵扯到小儿媳妇差点被害流产,不管是与舒老爷子交情,还是舒颜怀着的是他们国公府骨肉,都要彻底查明。
卲哲则是震惊自己的妾室居然行如此歹毒之事,但舒兰芙喊冤,让他觉着或许事情并不是她所为。
却没想到,两日后,孟秋婉却先邵元昇一步查了出来。
事情还真的不是舒兰芙做的,是卲哲的另一个妾室韦媛收买并指使兰荷所为,卲哲再次震惊!
“当真是她?”卲哲没想到,就算不是舒兰芙,却是韦媛,不管哪个都是他的妾室,而他的妾室却要去谋害他的五婶,他不解地看着妻子,“为什么?”
韦媛与舒颜有仇?
“妾身也不知,才查出来,还没审问韦姨娘,而且,小叔那边也有察觉了。”
孟秋婉才说完,卫国公身边的人便到了,让孟秋婉带着韦媛往正房去。
舒颜知晓真正害她的人是韦媛后,也是大吃一惊,毕竟抛去前世不提,她今生与这韦姨娘并没有多少交集,若有也是几年前还是姑娘时曾与她争执几句,连口角之争都算不上,她为何来害自己?
舒颜想不明白,卫国公等人也是觉着奇怪。
而这份奇怪,在审完韦媛后,让卫国公夫人和邵元昇以及舒颜都忍不住震怒。
舒颜差点被害小产,竟是卲哲妾室之争,是韦媛和舒兰芙两人争宠不断,韦媛设计陷害舒兰芙,拿了舒颜做筏子,她竟是被殃及的池鱼。
舒颜真是气得慌,卲哲的妾室斗就斗了,居然拉上她做垫背,害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算韦媛说,并没有真的想伤害到舒颜和孩子,只是下了轻微的流产药物,不会真的致使流产。
舒颜等人依然气愤不已。
摸着自己微微隆起有了一点点弧度的小腹,舒颜气道,“那也是我养的好,身体底子好,发现的也早,但凡我身体弱点,没能及时发现,谁敢说不会真的小产!”
她不仅恼恨韦媛的歹毒,也烦弃卲哲那边妾室乌七八糟竟累及自己。
不免愤愤道:“纳那么多女人做什么,这个争宠那个算计的,真是烦人。”
邵元昇由着她发泄一通,“想骂就使劲骂,别憋着。”
舒颜倒是想骂人,可从来也没骂过脏话,嘟囔了一番后,道:“这次多亏了秋婉,得谢谢她。”
邵元昇却让她先不急着提这事,舒颜不解。
“还有点事,我再查查,”邵元昇把自己怀疑与她简单说了说,“可能是阿哲媳妇管着大房,后院那边比我方便,但她查的太快了。或许她本就有能耐,但我还是觉着不大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或许是多年办案的直觉。
而这份直觉在几日后,得到了验证。
彼时,韦媛刚被处置送回庄子上的路上,却被查出怀了身孕,而卫国公夫人也忽然被皇后宣到宫中,回来后脸色难看。
不管韦媛是不是真的不想伤及舒颜腹中孩子,但她做了,就是有残害国公府子嗣之过。尤其,她是卲哲的妾室,却伤害叔叔的子嗣,不管为了卲哲名声还是其他,都不能留了。
这一点,也是卫国公世子夫人坚持,她最看重长子官途,恐损他官途。
原本,国公府的打算,是送她去庄子上,然后暗中处理掉,就算怀了身孕,但生产本就是鬼门关。
但现在太后却忽然插手,要保韦媛一命。
邵元昇又查到这并不是太后自与韦媛断绝关系后第一次关照她,在这几个月前韦媛便与太后的人接触过。太后到底没能放开女儿留下的唯一血脉,也不想看着这唯一血脉一直无所出无所依靠,更在得知韦媛伤了身体不好有孕后,使人帮着韦媛调理身体。
韦媛若是得了太后再度宠爱,并有了子嗣,其中利益最大损害者是哪个?
“应该是秋婉吧,”舒颜听着夫君一番言语,蓦然想起前世,这孟秋婉便曾推波助澜过韦媛对自己的暗害,又在卲哲一众妾室中稳坐正妻位置,不免心中生寒,“都是争斗,算计,有些人心真的可怕。”
而这些都是她身边的事和人,未来还有那么长,她都要与这些人生活,便是不去招惹他们,也会祸及自身,只这么想,她生出些腻烦感来。
邵元昇揽住她,目光沉沉。
这国公府,从他父亲那开始,母亲就处理了几十年的妾室之争,到自己这里,纵使他只阿颜一个,却还是不可避免被卷入这纷争中,他想到了四个字,乌烟瘴气!
“分家?!”
卫国公夫人震惊地看着幼子,声线微微扬起些许,但很快就想到,该是舒颜差点被害小产,虽然她也有一瞬觉着这样也很好,但马上理智摇头,“这不可能,父母在不分家,尤其是国公府,就算我与你父亲不在了,也不会那么好分家。”
大家族尤其注重凝聚。
“并不仅仅因阿颜差点被害的小产这事,”虽然舒颜没与邵元昇抱怨过王氏暗中卡她和清宣院这边的份例等,但邵元昇细致,在舒颜孕后又多关注,也知晓,“大嫂数次暗中刁难我们这一房,阿颜不与母亲说,我原本也不在乎,可大房那边手太长也乱,清宣院靠着大房,无宁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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