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舒贵妃的事,若武安侯不说,他们都忘了。
可这兄妹两个要夺嫡,竟连当事人六皇子本人都不事先说明的吗?
舒甫一时没忍住道:“这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正主都不知情不知道同不同意,他们就擅自作为,真是……蠢吧?或者这堂兄觉着天下谁都跟他一般这么功利心重?
武安侯提起这个就心塞的不行,他如何能想到一介皇子竟然胸无大志,只想着当个王爷就足够好,“六皇子不愿,我也歇了想法。”
“所以,转而想为兰芙结一门高亲,才让我为你引荐卫国公,”舒老爷子一语道破他后头的打算。
他虽然从武,可也是侯府族学里出来的大家子弟,武安侯这些盘算如何想不通。
武安侯见都被舒老爷子说破了,只能点头,“我只是想让侯府更加光耀。”
舒老爷子道:“你心太大了,能力却不足。现如今,行宫这件事必须赶紧解决,你自己怎么打算?”
他没有直接说出方才舒怀谨和舒怀亭的办法,先问武安侯。
武安侯被这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没有主意,但想了会儿,还是抱着侥幸心理,“若是能瞒过去……”
舒怀亭忍不住提醒,“堂伯,李员外郎已经在暗处查你,既然我们能查出来,难保他不会。我们能为你遮掩,李员外郎可能吗?”
这是大实话,武安侯顿时闭嘴。
舒老爷子见他也没什么招儿,才道:“等会儿回去,你便写折子,自请让爵,坦白罪过吧。此事宜早不宜迟,保不住什么时候就被那李员外郎查出来。”
武安侯猛地抬头,“这……”可只一个字后,便知道已经是最好的法子。
主动请罪跟被查出来可是两种结果,再晚真要被人揪出来,一个弹劾上去,后果更为严重。
“还有,六皇子那边也要告知一声,虽此事不是他所为,但此事可让他与贵妃往圣上处代你请罪,”舒老爷子又道,“不要想着求情,这种事越求情越不好。”
即便武安侯这主动请罪的折子递上去,但圣上那里如何处置却不好说。
“倒是太子这里,我让怀谨去见见太子,看能不能帮你求求情,但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这事舒府自然要帮忙,可若是太子不乐意,他们也没辙,因此丑话也说在前头。
武安侯脑子虽然有些乱,可没失去理智,忙起身朝舒老爷子和舒昂抱拳道:“多谢叔父和两位兄弟和侄子们。”若不是他们查到,他根本想不到事情会有败露的一天。
舒老爷子摆摆手,“都是一家人,不用外道,你回去后,好好想想折子怎么写更好才是正经。”
武安侯脚步沉重离开。
舒怀亭这才摸着肚子,“厨房里还有吃食吗?我这肚子可饿得很了。”
该他们做的都已经做了,其他端看武安侯的造化了。
舒颜这才知道,他们竟是一直没吃饭,赶紧出去吩咐人,福伯一直在门外,“姑娘,几位爷的晚食都在这边温着,这就可以端上去。”
“那就好,福伯快让他们摆饭吧,”舒颜说完返回书房,“我还以为你们先吃了晚食的,这都几点了。”
舒老爷子不在意地说:“方才哪有心情吃,大男人晚吃会儿饭饿不着。”
舒怀亭忍不住看祖父,心道老爷子他倒是不饿,上了年纪有时候晚食都不吃。
哪知,妹妹马上向着他们说话,还拿他做说法,“祖父净说笑,三哥还长身体呢。”
舒老爷子看看三孙子的体格子,“怀亭这身体的确不大强壮,看着就弱气,你这身板力气怕是连个姑娘家还不如。”
这话可有些人参公鸡,舒颜忍不住道:“祖父干嘛这么说三哥,三哥多好,哪里就没姑娘家力气大了?就我这力气不小的,也没三哥劲儿大。”
舒老爷子对孙女那是相当宠爱,连舒昂和舒甫都不敢跟老爷子这么呛呛,唯有舒颜这个孙女儿例外,他老人家非但不恼,还笑呵呵地跟孙女缓声说话,“阿颜不知,我前几日去西市,就是你们去宫里参加皇后娘娘生辰宴那日,去给你祖母的鹦哥儿找人看看为何没精神,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姑娘,竟然一只手提起一个石墩子扔到一边去。那力气是真大呦。”
老妻的鹦哥儿找人看好了,是受了惊吓所致,那卖鹦哥儿的说放在个安静的环境好生照料几日,渐渐便能恢复过来。
舒颜惊诧道:“石墩子?”
“对,那边一条街上有个街霸在一条小胡同里弄了个石墩子拦着收费,不让马车过去。那姑娘就提溜起来石墩子给扔一边去了,还让人把那街霸混子给扭到京兆府了,”舒老爷子赞道,“看着也是普通姑娘身形,可这力气是真没得说。你三哥能拎动个石墩子?还有你那脸色,整日里都耷拉着,一点儿朝气都没有,你多笑笑能如何,我听说你祖母和母亲她们都愁着要给你说亲。”
这话自然是李氏与舒老夫人闲聊时,两人一起说,被舒老爷子听到。
舒颜本想反驳,那姑娘一定是个特例,不带这么埋汰三哥的,可听到最后,也闭上了嘴,看出来祖父也是借题发作三哥呢。
说实话,她也替三哥担心。她三哥这神情不是冷漠不是冷峻,是阴沉啊,若不是一张颜值撑着,就他那阴沉可以吓唬小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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