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咬着。”
“不用。”韩书烟看着男人手里地那一小瓶消毒酒精,倔强地转过脸,“就这样吧。”
“什么不用!咬了舌头你以后就没办法跟我吵架了。”上官言掰开她的下颌,坚持将毛巾塞进去,“这要是在野外没条件的话,就是给你袜子你都得咬!我倒了哦,疼就昏过去,不许打人——”
酒精洒在深刻的刀伤上,鲜血稀释出恍如隔世的痛感。
韩书烟竟连一声呻吟都没有,只将雪白的毛巾咬到牙龈出血。
不负上官言厚望,韩书烟真的昏了过去。而当她垂下手臂地瞬间,上官言竟然误以为刚刚那个静止的瞬间——心跳是不是都停了。
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要为他做到这个程度呢?
认真细致地将她地伤口包扎好,上官言用毛巾擦拭着韩书烟的脸颊和双手。
不带戾气不带强硬的气场,这个女人也有脆弱得像只猫一样的时候。
还是第一次跟一个女人在共处一室的状况下,这么得心乱如麻。以至于都快让他忘了,自己今天除了来找白卓寒说正事外,还带着一颗泡白叶溪的心……
突然之间,韩书烟抿着干裂的唇说了一句外语。
上官言听懂了,那是一句乌克兰语,意思大概是:如果有天你记起我,请将我和昨天一起埋葬。
说话的时候,她的唇因烧而裂出血珠。
上官言垫起她的头,喂了些水进去。瞬间狼狈地淌满肩窝。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一纵身就俯下去。细嫩地舌尖轻轻抵住韩书烟的唇,将清水一点点润了进去。
韩书烟醒了。
上官言惊慌起身,手一松,几乎是把她摔回到了床上!
看到雪白的绷带有开始渗血,他又无奈又懊恼:“我……只是……帮你喂点水。”
“谢谢。”韩书烟支撑着起身,看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差不多要开晚宴席了。她坐起身子,想要去穿衣服。
“我……并不是真的喜欢你。”上官言沉寂了几分钟,突然说。
“我知道。”
“我希望你离开圣光。周一,就去跟steven交辞呈吧。”
韩书烟:“……”
“steven早就怀疑你有问题了,我是受他嘱托才故意接近你的。韩书烟你还不明白么?下一次,我真的会把你的事告诉他!别再高估你自己的魅力了,我是不会……为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背叛朋友的!”
上官言以前并不觉得中文有这么难说,可是刚刚这一番话,着实让他仿佛嚼烂了世界上最痛苦的语法。
“上官,”韩书烟停下正在系纽扣的手,“你是不是……害怕了?”
这一句‘害怕’,仿佛点燃了男人心中最泼辣的挑衅。
上官言突然转身扑上床,一把将韩书烟按躺回去!
他张开膝盖跨在床垫上,双手捉在韩书烟尚未弄平整的领口处——
灰蓝的眼睛里,像被天空赐予了一片星辰的光辉。
“你要不要试试看?看我上了你之后,是不是就会真的被你牵着鼻子走!”
韩书烟闭上眼睛,把脸转在枕头一侧:“随便你。”
“别试着激我,我跟白卓寒那种口嫌体正直的家伙完全不同。”上官言哗啦一声扯开皮带,“对我来说,这世上的女人只有两种。要么用来爱,要么用来干!”
韩书烟抬起手,轻轻握住上官言的手腕。从手腕到手背,一路摸索抚下,再停留在他的左手的中指附近,摸索着他曾因断指而留下的凹凸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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