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戴眼镜了,你把头留长些,再试试穿连衣裙——”
拨开上官言的手,韩书烟抢过眼镜。刚要起身离开,却现上官言的手不知何时探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
他,拽出了一串钥匙,上面貌似有个金属挂件。像是那种古典怀表设计款,中间对折能打开。一般用来镶嵌照片之类的。
“这什么东西啊?”
“还给我!”韩书烟脸色大变,上手就去抢。
“亲我一下,我就还你。”
面对上官言极致的流氓姿态,韩书烟气急败坏地扑上去。
她身高有172,在上官言面前也并非想得遥不可及。
只见她一脚踩上病床,矫健的身子如同猿猴略月。韩书烟一把夺过钥匙,同时借着惯性,一把推开上官言。
却没想到,那男人无赖至极。摔倒前一秒,竟然拦住韩书烟的腰。
两人翻滚着,以极尽狼狈的姿态,跌倒在豪华病房的地板中央。
韩书烟本是个丰满的女人,日常工装衬衫将将能遮住她的体态,却无法在这样混乱的推搡中,确保胸前的纽扣不爆开。
上官言躺在地板上,韩书烟就摔在他身上。
白皙的脸颊正对着男人轻佻的薄唇,一寸距离一寸香。
“你脸红了……”上官言扶住韩书烟的腰,启唇大胆地碰了碰她的脸颊。
蜻蜓点水一样的温度,却煮沸了女人最后的挣扎和理智。
韩书烟突然挺起身来,一只膝盖顶住上官言的胸,另一只压住他的大腿。
双手猛地拽开自己已经春光乍泄的狼狈——
“你来啊!你不是就喜欢这样么?女人在你眼中,不过就是一介玩物。只要得到了她们的**,你就不会再纠缠再留恋了是不是!
你不是想泡我么!上官言,今天你要是硬不起来,你他妈就是孙子!”
上官言愣住了,并非因为韩书烟自轻自贱的举动,也不是因为她连爆粗口的窘态。
只因为,她的泪水划过清秀的脸庞,一滴滴掉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
“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像我这个类型的女人,你还没尝过鲜吧?
上官言,我今天就成全你。明天,我请你滚。滚出白卓寒身边,不要再留在圣光碍我的眼!你能做到么?”
上官言抬起手,把她扯开的衬衫慢慢关合上去。
“对不起……”
他看到韩书烟哭了,哭得很难看,也很伤心。
上官言站起身,用笨拙的双手把外套披在韩书烟的身上。身高差不萌,但这个角度,刚刚好将她拥入怀中。
“我不会那样对你的。因为——”
上官言深吸一口气,轻轻拍了拍她颤抖的背。
在那样雷厉风行的外表下,她颤抖的样子不必任何女人来得让人心疼。
“我不满二十岁的时候,因为一场意外失去过记忆。以前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人生都像一张白纸重新回档。但是朋友们都嘲笑我说,你知道你以前是个混蛋么?上帝真是不公平,居然会让你这种人失忆。你该小心点,万一有天什么都想起来了,一整个教堂都装不下你的忏悔。
挖个坑安息吧,阿门。”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韩书烟推开上官言,背过身去用纸巾擦了擦眼睛。
“我想说,我从重生的那一刻就告诉自己,为了避免以后后悔得想自杀,我不能再造孽了。对任何人都是……
所以很抱歉,我不该这么对你。”
上官言走到窗前,凝视着这座本来不该属于他的城市。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除了白卓寒的请求外——他想,也许因为自己几经格式化的大脑里,还有T城这个熟悉的名字。
他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了,但一定有那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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