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考场,发了卷子,秦言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语文是他最擅长的科目,他按照自己的节奏,从选择到作文,一气呵成,放下笔、抬起头,还剩了五分钟收卷,他重新检查了一遍答题卡和姓名,时间安排得刚刚好。
考试结束后,秦言乘着学校的大巴回到省实验。贺嘉时正在车下面等着他。两个人没谈论考试的事情,一同吃了顿饭,而后各自在教室里趴了一个钟头。
等到午休结束,秦言又乘车去了考场。下午的数学难度不小,题目新颖灵活,最后一道选择秦言就没做出来。他没再纠缠,涂了答题卡就迅速做着后面的填空。
倒数后两道大题难度都不小。排列组合题耗用了太长的时间,秦言提前设想好的做题节奏便被打乱,以至于最后一道大题只写了一半儿,就匆匆交了卷子。
他浑浑噩噩地上大巴,努力调节着自己的情绪,接下来还有一门理综和一门英语,万不能因为数学这一场考试而心态大崩。
谁知牛超竟也在这辆大巴上,车还没启动,牛超就大声冲自己身边的人喊着,“最后一题选b,绝对是b,你不会选的d吧?”
“d肯定不对啊。你完了。你最后一道填空写的什么?”
“这次数学一点儿都不难,烦死了,根本拉不开区分度。”
“……”
秦言浑身僵硬,王丽莉也一脸的烦躁,他们拼命不去听,不去想,可牛超的声音却像是电钻一样,生硬地钻进他们的脑子里。
从一中到省实验,仅仅十五分钟的路程,秦言却仿佛煎熬了一个世纪。
也正是这短短的十五分钟,让秦言意识到原来所谓的“直肠子”,所谓的“快言快语”,都只不过是牛超为了掩盖自己恶劣品性的说辞罢了。
恶就是恶,牛超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阴狠恶毒的小人。
贺嘉时一眼看到了秦言,他围上去,没在意周围人的眼光,牵起秦言的手,说,“走吧,咱们回家。”
秦言点点头,一声不吭地跟在秦言身边。
贺嘉时看出了秦言的不对劲,猜想他可能数学发挥的不好,却也不敢问,只像昨天一样,催促他洗澡,而后做好自己的两菜一汤。
洗过澡后,秦言的状态好了许多,人也终于放松下来,吃饭时,他轻飘飘地提起了今天大巴车上的事情。
贺嘉时气急了,说,“明天你别坐大巴了。晚上我打电话给你约个出租。”
秦言点点头,说好。
吃过饭后,秦言看了会儿理综,像昨晚一样早早地上床。他窝在贺嘉时怀里,深深吸了一口贺嘉时身上好闻的味道。
贺嘉时亲了亲他的嘴角,让他早点休息。
因为那场不愉快的插曲,贺嘉时更加紧张起秦言来,抱着他哄了许久,到最后,就连秦言自己都说,“我没事儿,你别那么担心啦。”
看清了牛超的本性,秦言便再也不觉得愤怒了,他何必愤怒呢,岂不是正中这人下怀?
第二天的理综考试难度也不小,除了生物以外,化学和物理秦言都有几道不会做的题。而最后一道压轴题,他只做了一小问就再也想不出思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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