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学。”梁满笑嘻嘻地应,“就在容理工读的。”
老太太又问:“是读五年还是四年啊?”
“五年。”她应了还开玩笑,“实习的时候,老师让我报他的研究生,我吓得赶紧跑了,实在不想继续读书。”
老太太哈哈地笑,又问她:“读建筑学辛不辛苦?我这个大孙子读医的,那时候可辛苦了,没日没夜地泡图书馆和实验室。”
梁满闻言,好奇地看了眼驾驶座的人。
只看见他线条利落流畅的侧脸。
她瞟了一眼,收回视线,笑道:“还行吧,就是做模型的时候手容易受伤,做项目的时候要熬夜,大家都这样。”
老太太好奇地问起她这个专业的学生平时都要做什么,梁满兴致勃勃地跟她说起念书时的日常,说大一大二的时候,他们除了普通的公共课程,还要上美术课。
“素描,水粉,水彩这些,然后要画手绘图,搭建筑模型,初步接触建筑设计,我设计的第一个作品就是一个茶室,我给您看。”
说着她从手机相册几千张照片里,找到这个茶室模型的图片,这某种程度上算是她的处女作,所以换手机也舍不得删,一直保存着。
还喜滋滋地说:“我还给我爸看了,后来他找人装修,在铺子二楼照样装修了一个茶室。”
老太太和喻鸣听了就笑,说有机会就去她家茶叶铺看看。
梁满笑嘻嘻地应好,大方道:“方正街上有一家叫大元茶业的,元旦的元,就是我家茶叶档口,您要是去,报我名字,肯定有优惠。”
听着他们聊天,喻即安倒是一句话都没插嘴,只想了想,他念书时辛苦吗?
好像不辛苦,一是他有兴趣,二是他记性真的很好。
喻即安那已经没了印象的生母也是医生,据说是研究神经学的专家,可能得益于她和喻鸣遗传的学习基因,学医对他来说不是什么特别费劲的事。
他似乎从小就很擅长读书,擅长考试,比如砖头厚的《内科学》,期末复习时同学要翻来覆去地背好几遍,他只需花一天把书看一遍,考试就可以考八九十分。
他的逻辑思维很好,很擅于找到知识点之间的逻辑关系,从繁杂的知识点中提炼出共性,这样就可以事半功倍,提高学习效率,也就谈不上辛苦。
同样的,他也能听出梁满说起专业时声音里的轻快愉悦,做自己喜欢的事,是不会觉得辛苦的。
他听到老太太问她:“你是住在刚才那个小区吗?”
她说不是,“有个客户的装修交给了我,我过来看看进度。”
“大周末还要上班,真是太辛苦了。”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他们也是麻烦得她要周末加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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