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拖着这些木头出现在铁心兰的面前时,她惊讶的张开了嘴巴,弄得我清楚地看到了她嘴里粉红的小舌头,让我心神一荡,不知道这喷香的小口条咬在嘴里是什么滋味?
铁心兰夸张的说:“大哥,你是人还是大力水手啊,你也太霸道了吧,眨眼的工夫弄这些可以用的木头,简直是专业樵夫,却连斧子都没用,实在是令小女子佩服。”
我笑着说:“有那么夸张吗?一会儿咱们就开始搭帐篷,羊肉好了吗?”
“好像差不多了吧。”铁心兰将烤得金黄散着香气的羊腿从火堆上挪下来,放到了一旁干净的石头上,口里呵着气,拈起两只手指撕下来一条羊肉,递向我,说:“你尝尝看,看烤熟了没有。”
我凑过头去,一张嘴,将那块羊肉含到口中,不过,这嘴好像又张得大了点,竟然将铁心兰白嫩的拇指和食指都一块儿含在了口中。
铁心兰浑身一激灵,只觉得一股电流自两个指尖传来,直达心脏,急忙如被火烫了一般将手指抽出来,嗔道:“让你吃羊肉,你干嘛吃人家的手指?”
我厚着脸皮给自己找借口,“那什么,嘴张得有点大,所以就把你手指也给装里面了。”紧接着,我赞道:“好香。”
铁心兰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又问:“熟了吗?”
我一愣:“什么熟了吗?”
铁心兰气的一跺脚,说:“我是问你羊肉熟了吗?”
糟糕,光顾着品尝女人手指的美味了,正事给忘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没尝出来。”
晕!铁心兰气急败坏的问:“怎么会没尝出来,那你又怎么会说好香。”
“我是说你的手指好香。”
汗!铁心兰真想把整只羊腿都塞到这小子的口中,她现,不知不觉间,这小子又恢复成以前的无赖样子,真是狗肉上不了宴席。
她恼怒的撕下来一条羊肉,气呼呼的在嘴里嚼着,立刻,香浓细嫩的羊肉驱散了她心中的气愤,妈呀,这个烤羚羊肉真是太好吃了!
不知不觉间,一块香喷喷的羊肉已经进入到她的五脏庙中,随即,她又撕下一块放进口中,嚼了两下咽下去才说:“好香,烤熟了,你也吃吧。”她把一条烤羊腿递给了我。
当下,两个人狼吞虎咽的吃着烤羊腿,不多时,手中的一条羊腿已经变成了一根光溜溜的腿骨,比蚂蚁啃的还干净。
稍事休息,我把大石头下面压着的伞布抱过来,将上面纵横交错的伞绳都割下来,割成一米左右长度的几十股,放在一旁做准备。然后,开始用那些木头搭建如瓜窝棚一样的帐篷,用绳子将一根根木头绑在一起,一个小时过后,三角形的帐篷已经初具雏形。
下面,就是把那块硕大的伞布遮盖在架子上面,继续用绳子牢牢地绑在木头上,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漂亮实用的帐篷建造完成,而且前面还有用伞布做成的活动门,晚上睡觉的时候放下来,帐篷内就是个完全封闭的空间。
两个人接着进到树林中,捡拾了一大堆的枯树枝,挑细的柔软一些的铺在帐篷内,铺了足有一尺来高厚厚的一层。
铁心兰将自己的伞包打开,取出折叠在一起的主伞布,铺在这些枯树枝上,立刻,五彩条状干净的床铺就产生了。她又把副伞布取出来,放到床铺上,预备晚上的时候盖在身上抵御寒冷。
我看着这个漂亮舒适的帐篷沾沾自喜,就这么一间帐篷,那晚上自然而然的我们就得住在一起,能挨着美人入眠,在这软软的床铺之上,是不是能生什么有趣的故事呢。内心之中,我竟然隐隐的盼望着黑夜的来临。
铁心兰倒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依旧默默的收拾着帐篷内外,女孩都爱干净,到哪都是如此,她把两个空伞包挂在了帐篷里面两根斜着的木杆上,对称的一面挂着一个。那两个座椅她则摆在了帐篷前面,左右各摆一个,地下用石头垫平,后面是我搬来的两块大石头抵住,这样就不会坐翻了。
我见她忙的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关切的说:“教官,别弄了,歇一会吧,别给你累坏了。”
铁心兰把一切收拾完毕,这才拍了一下双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用衣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说:“没事,累不坏的,都收拾好了,这样才有个家的样子吗。”
我一愣,家?这个简陋而舒适的帐篷就是我和她的家吗,我们就要在这里生活,等待有人来救助我们吗?可是,若是没有人现我们,我是不是就要和她向那位鲁宾逊一样,在这里住上十年,二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呢?
铁心兰也随即醒悟,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不妥,这能算是家吗?不是的,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得将来跟自己的男朋友组成一个家庭。可是,这个又算是什么呢?是旅馆吗,若是没有人来救助我们的话,那是不是就得在旅馆里住上一辈子呢?
一时之间,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愣愣的看着这个所谓的家,满怀心事。
天色,在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海面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涛,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天空繁星点点,映照在这面镜子上,仿佛玉盘里的点点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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