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主动先下车,让月浅坐到夫妻俩的中间。
“爸爸妈妈。”
车开动没多久,程明德突然开口:“浅浅,你九哥的事情你不需要有压力,当年的意外与你无关,他变成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月浅知道程明德是担心治不好她自责:“嗯,我量力而行。”
苏安很显然有些心不在焉的,一路上的空气都有些沉默。月浅也没有再开口多说什么。
车子一路向郊区行驶,有点像惠春山那边的风景。不过月浅也分不太清楚方向。
风景越来越回归本真自然,路上甚至偶尔还有山鸡窜出来。
疗养院就坐落在半山腰,山色四环,景色优美。
更重要的是,有着远离城市喧嚣的安然。
其实这里距离市区也不过四十分钟的车程。
三人下了车,司机就在车里等着。
看门的保安已经对程明德和苏安十分眼熟了,看见他们的车停下,立刻就打开了大铁门。
“程先生、程太太,你们来了。”
程明德微微颔首,抬步走了进去。
疗养院不算大,背靠山脊。这里的地形很独特,利用地势,疗养院后面还开了一条潺潺流水的小渠。
现在是汛期,水又急又深。
月浅看了几眼四周,很快跟上程明德和苏安的脚步。
她跟着夫妻俩左拐右拐,一路走到了一个玻璃病房前。
病房里只有一张床,除了医疗仪器和窗帘,这个病房什么都没有,看着有点诡异的空荡。
隔着玻璃,都能看见程霖的脆弱,由于常年不见光,他的皮肤苍白如纸。
被子盖着,手臂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
此刻他只是一个安静躺着的男人。
“浅浅,这就是你……九哥……”
苏安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又是一阵心痛。
程明德作为一个父亲、一个丈夫,此刻也是绷着脸,神色不是很好。
月浅垂眼,开口道:“我现在能进去吗?”
“我问问医生。”程明德按了按病房门口的响铃键。
病房门口的灯亮了亮,很快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走廊拐角走来:“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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