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让他憋闷,想要发脾气。
他抿着唇泄愤似的抬腿,溪水哗啦溅起,落下的水滴从他的身体穿过,也淋在宴屿眠身上。
宴屿眠的衣襟登时被打湿,一滴晶莹水珠从额头滚下,摇摇欲坠地缀在鼻尖。
宴屿眠:“…………”
她颇为无语地抬起手。
下一瞬,溪面陡然抬升,竟是形成海浪般的涌动,高高扬起,直接把莲生拍进了水中!
莲生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过了许久,白雾才重新在宴屿眠身边勉强凝形:“我认输。”
“这就认输了?”宴屿眠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还以为你要跟我闹到两败俱伤呢。”
“两败俱伤?”
莲生不明白宴屿眠为何这样说,真要认真起来,宴屿眠能轻而易举把他弄散,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宴屿眠不答,抬手用衣袖擦去鼻尖上的水滴。
“啊……”她长长地呼出口气,“感觉有点无聊了呢,等明后天我们就离开吧。”
“去哪里?”莲生问。
“随便哪里都好,只要是有意思的地方就行。”宴屿眠突然想起什么,站起身来。
她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径直来到蔺海程的卧房。
蔺海程正沉沉睡着,他脸上出了许多汗,看起来退烧了。
蔺海程的桌上有笔墨,宴屿眠研了点墨,随手拿过张纸,写了一行字。
莲生飘近了看,嗯……看不懂。
不光是宴屿眠写的字,旁边书籍的标题于他而言,也单纯是一块块图像般的符号。
他大概不识字吧。
落下最后一笔,宴屿眠吹干墨迹,将纸折成一只纸鹤。
她打开窗户,那只纸鹤就拍动翅膀,飞向天空。
莲生:“这是……”
“给问天阁的传讯。”宴屿眠收拾好桌上笔墨,“剩下那只咾病鬼和病人们就交给他们来处理了。”
莲生:“问天阁?”
“就是个专门收拾烂摊子的地方。”宴屿眠走出蔺海程的卧房。
莲生就像一张白纸,处在什么都不懂的状态。
他有很多东西想问,但宴屿眠看起来并不像会耐心为他挨个解答的人。
从平日的为人处世上看,她应该挺有耐心,但这份耐心能用多少在他身上,莲生还不确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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