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你一直在喊什么笨蛋笨蛋。”
宴屿眠莞尔,明明是贝振旦好不好。
没想到自己离开门宗,率先思念的竟然是最不着调的老四啊。
宴屿眠睁开眼,莲生还在抱着明魂镜。
而玉屏风上,有第三条线已经变得清晰。
“你快看。”
莲生顺着她的视线低头,只见一条灰线不知何时竟悄然清晰了,明明他天亮之前看还没有的。
“所以啊,没什么好发愁的。”宴屿眠评价道,“该有的东西都会慢慢有。
“不过适当惆怅惆怅也没关系,你这条就是忧线,接下来你再高兴高兴,体验一下人世冷暖,其他的线也都会有的。”
宴屿眠说着,打了个哈欠。
修仙到她这种程度,其实早就不需要吃饭睡觉了,但除此之外她也没什么要做的,干脆就放任自己犯懒。
这是……安慰吗?
莲生望着她,宴屿眠给他的感觉总是很奇怪。
他好像对她相当熟悉,但这种熟悉正在随着相处的日子变多被取代,就好像他之前以为熟悉的事情,其实都是错误的。
就像他本能提防着那双唇里将会吐露的嘲讽话语,最终听到的,却是安慰和鼓励。
忧线清晰的原因很简单,莲生发现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后,肯定忧愁了后半夜,他都没睡觉。
直接把那条线给愁出来。
“你现在感觉有什么不同吗?”宴屿眠问。
莲生认真感受片刻,摇了摇头。
宴屿眠:“叫声主人听听?”
莲生:“…………”
莲生选择用沉默作答,并未像以往那般乖乖地叫出来,似乎觉得把宴屿眠喊做主人是不太合适的事情。
“果然是不太一样了啊。”这倒在宴屿眠的意料当中。
当年孔蕴乔的欲线重新清晰,不再像个瓷娃娃摆件,开始有了人味儿,如今莲生的忧线清晰,应该也有所变化才对。
就是不知道如果有朝一日他的七情全都明了,会成为何种模样。
宴屿眠不再继续躺着,她伸了个懒腰起来,去隔壁屋查看蔺海程的情况。
蔺海程面色挺难看的,宴屿眠摸了下他额头,低烧。
暂时还不太好说他究竟是被吓着了,还是真的在咾病鬼洞穴里染了病。
宴屿眠煮了些汤水,又烧了张符纸进去给他喝。
“眠眠姑娘。”蔺海程睁开双眼,疲惫道,“我是不是要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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