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赵树果考虑起发言稿的事,宿舍里只剩下赵树果一人,孙艳的对象来了,王菊和郑芳正好回了家。
第二天的表彰大会在热烈的气氛中进行,赵树果又一次上台,当她棒起河北省新长征突击手的证书时,全场送给她热烈的掌声……
坐上回家的长途车,赵树果心里有种难以形容的激动。
离开老家一晃就是两年多,其实在离开老家后的每一秒,思念就会无情的折磨她。
书信和电话解不了思念之苦,只有用眼看到老家的一切,脚踏在生养自己的土地上,心才会有归宿感,离愁才会慢慢地消退。
离家越来越近,心就会越来越激动,血液想冲破血管,痛快地闻由远及近的乡土气息。
当远离家乡受到委屈时,她会第一时间在心里向亲人诉苦,虽然明知是图劳,但她会这么做;当她在异地收获喜悦时,她会第一时间用心通知自己在远方的家人,这是亲情最直接的沟通方式。
长途车直接停到村囗,当她踏上脚下熟识的土地时,她感觉到亲切的味道占据她的全部,当脚下的布鞋与土路又一次拥抱,她有些颤抖和激动。
“姐!”
“姐!”
赵树明和赵树果离着老远就喊,她听得心里暖暖的,像寒冷的冬天吹来的阵阵春风。
“唉!”
“树明,树荣!”
她背着大帆布包,提着小包跑了过去,像一阵急风。
“姐,好想你!”赵树明傻笑着,有点像大姑娘一样害羞着说。
“姐,我也想你!”赵树荣瞪着大眼睛,一闪一闪全是天真。
赵树果伸手摸了一下赵树荣的脸,“高了,胖了!”赵树荣喊了声:“姐,凉!”
一进院子,赵树果的眼湿润了,她喊了声:“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可算回来了。”兰心走出屋门,扭头喊了声:“爱国,树林,树果回来了!”
赵树林走出门说:“三年多没见了,都成了这么优秀的工作者了,比我工资都高,我还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说起来真有点惭愧。”
“这么冷,都怎么回事?还不上屋里来,都犯糊涂了。”赵爱国站在门口喊着,其实他更想和女儿早些谈谈,他哪有不挂念自己曾经工作的地方的理?
只几页书信和几次通话,哪能把运输公司这两年多的发展说得清?可他又不能急着先问,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谁的话也少不了。
一家人围在一起,“爷爷呢?睡了?赵树果觉得少个人便问。
“你爷爷他走了。”赵爱国眼有些湿润。
“姐,正是去年过年你加班的时候,知道你不好调班,怕耽误公交车正常运营。”赵树明说。
……
晚上,赵树荣很兴奋,她对糖果类的零食真是爱不释手,怕别人抢了似的,一兜兜里掖满了奶糖,另一个兜兜里塞满黑枣,书包差点撑爆,所有她认为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往里搁。
当换上赵树果给她买来的过年衣服时,她在地上又蹦又跳,高兴的不得了。
赵树果走进马棚,“白龙马,想我了没?”她捋起它的鬃毛。
白龙马抬起头,像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打起招呼。
“今天给你加料。”筛完草后,她往马槽里添足了豆料,“才多久没见,白龙马你都这么老了,应该七岁口了吧!”
她没有勇气掰开马嘴瞧,她怕白龙马超过七岁口时,自己会增加烦恼。
回到屋里,兰心正和赵爱国盘算着,“该添辆自行车了,家里有俩挣工资的,手头再不会紧了。”兰心一脸微笑。
“树林结婚的钱攒够了!”赵爱国的嘴角挂着一串喜悦,声音里都有高兴在跳。
“还有些余钱,要不给白龙马添个帮手?咱家这么多地它真够累的。”兰心知道白龙马老了,可又舍不得把它卖了。
“添头牛最好,让白龙马当个陪衬。”赵爱国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兰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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