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想到后世的清雍正皇帝时,顿时眼睛一亮!
有了!破局之法,当在这里了!
……
乾清宫。
朱由校也知道了六部官员集体辞职的事情,他确实有一些慌了。
但理智告诉他,现在绝对不能妥协,不然他后面的一系列政策,将很难得到推行。
思虑良久后,他找来骆思恭,开口问道:“骆卿,阁老说百官皆贪、无官不贪,你看呢?”
骆思恭思考了片刻,点出了寥寥有限的几人,说道:“据臣所知,京官中,御史左光斗、御史袁可立、阁臣兼兵部给事中杨涟、五军都督府左都督杨延宜、五军都督府武选司袁应泰,寥寥数人而已。”
朱由校听到了杨延宜的名字,心里很是高兴。
但他很快就皱起了眉头,问道:“武选司袁应泰,他会是清官?”
不由得朱由校有此一问,朝廷中最肥的官员,莫过于兵部的武选司郎中和礼部的文选司、考功司郎中,这几个职位了。
但凡大明文武都要从这几个官手里走一遭,除了像杨延宜这样的顶级武将,由皇帝亲赐的之外。
骆思恭却是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说道:“以臣掌握的情报来看,他是个清官。”
朱由校沉默了,问道:“那骆卿你呢?”
骆思恭似乎对这个问题早就有了腹稿,他同样没有任何的犹豫,回答道:“臣也是个贪官,还是个巨贪。”
朱由校完全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但他知道,这后面肯定还有骆思恭没说完的话,除非他真的是活腻歪了。
果然,骆思恭对天一揖,朗声道:“老臣陪伴神宗皇帝三十多年啦!神宗虽久不上朝,但朝廷内外之事,神宗却无所不知。因为臣,就是神宗的耳目。”
听到骆思恭谈起自己已故的爷爷,朱由校也站起身来,以示尊敬。
骆思恭接着说道:“神宗皇帝曾问臣‘天下之间,谁最容易受骗啊’,臣还没有回答。神宗皇帝接着说道‘是朕!朕才是天底下,听到谎言最多的人!’此后,臣立誓,身为皇家近卫,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臣虽然是个巨贪,但在这京城之内,臣既无店铺、亦无房产。臣贪墨所得,皆尽给锦衣卫密探发放饷银了。”
说完,骆思恭在朱由校面前,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以额触地,不再言语。
朱由校艰难咽下一口唾沫,问道:“那些密探,朝廷都不发放饷银吗?”
“戍边的将士们都没有,臣这里怎么会有?光宗即位后,补发了朝廷欠下的饷银,可内帑也空了大半。”
朱由校几乎站不稳,他跌跌撞撞回到椅子上坐下,说道:“怎么会这样?”
这个问题,骆思恭没有回答,他也无法回答。
朱由校沉默半晌,想起了一个名字,问道:”那袁应泰家住何方,你可知道?“
骆思恭点了点头,朱由校又说道:“更衣,随朕微服出巡!”
骆养性亲自点了几个好手,雇了一辆大车,带着朱由校去寻那袁应泰的家。
从京城出去,车辆行驶了几乎快一个时辰,朱由校甚至一度以为,是不是都快出了城了,才到了袁应泰家里。
此时,已经接近吃晚饭的时候。三月份的夜晚来的很快,天黑的也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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