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一愣,他也并不是太清楚。他此次前来,也不是说这件事情的。
“刘神医在为陛下诊治,奴婢此次前来,是有事要拜托侯爷。”
“王公公,切莫如此生分,您有话不妨直言。”
王安听闻后,望向他身后的那位小内侍,眉目间充满了柔情。
“淳儿,还不拜见侯爷?在这朝廷之中啊,有不懂的事情,多多请教侯爷,知道了吗?”
那内侍踏出一步,口中喊道:“奴婢曹化醇参见武安侯!”一边说着,一边就要行大礼。
王安却是笑盈盈的望着杨延宜,开口说道:“醇儿是奴婢的干儿子,今天是有事情要请侯爷指教。”
杨延宜哪肯受他这番大礼,连忙伸手将他扶起,皱眉说道:“王公公,您这是?”
“太子已经奏请圣上,罢免了魏忠贤秉笔太监、内厂厂公之职位,将他发配到凤阳给太祖守灵去了。”
王安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魏忠贤在民间大肆散播上次您拒接圣旨的事情,让太子非常不满,因此请旨罢免了他。”
“内厂现在正在查的通奴案,也交给了袁可立袁大人主审。我这个干儿子啊,做了内厂厂公,协助办理此案。今天前来,是要向侯爷请教,这个案子要怎么个办理法。”
后世的魏忠贤有多得宠,杨延宜是知道的。尤其是朱由校,对他的宠爱和信任,可以说是无与伦比。
毕竟日后鼎鼎大名的九千岁,可不是盖的!
可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王安说的很隐晦,但杨延宜却听出来了。
通奴案本来是朱常洛跟他一起唱的一出戏,借着韩旷通奴的由头,将反对朝廷推行考成法和一条鞭法的大臣关押起来。
现在,魏忠贤借着办案的由头,将事情无限的扩大化了,被收拾是很正常的。
毕竟现在圣旨已经颁布下去了,那些大臣也到了沉冤得雪的时候。
可是,朱由校又怎么会对魏忠贤这个态度呢?
他在思考这些问题,而有点愣神。
曹化醇此刻却是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头也不曾抬一下。
杨延宜想了想,说道:“好生配合袁大人,以事实为依据,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那些已经定罪的大臣,全部都要重新审查他们的口供。好好管教那些内厂的档头番子们,跟魏忠贤走得太近的,该处理也就处理了。锦衣卫那边,我会找人去说和一下,他们应该有一些内厂的情报可以提供给你。”
曹化醇闻言大喜,又连忙拜了下去。
杨延宜一边将他扶起,一边觉得有一些啼笑皆非。
这就是流芳千古,身怀盖世武功的曹化醇吗?跟眼前这个眉清目秀的内侍可完全不搭啊!
想到朱由校,杨延宜也觉得有一些古怪。
这位历史上以昏聩闻名的木匠天子,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回事啊!
就在杨延宜要请王安进府一叙时,一辆马车飞快的驶了过来,在杨府门前停下。
刘一针掀开车帘,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他看到杨延宜之后,眉头一皱,说道:“贤侄,祸事了!今上的病情,怕是药石难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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