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厂。
魏忠贤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这时两名小太监走上前来,在他面前恭顺的跪倒行礼,低声说道:“厂公,奴婢有要事禀报。”
“喔?奏来!”魏忠贤眼皮子都不抬,慢条斯理的说道。
其中一名小太监膝行上前,俯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魏忠贤被口里的茶水呛到了,猛然抬起头来,就连声音都尖利了几分,说道:“你说什么?杨延宜抗旨不遵?”
“不敢有瞒厂公,奴婢是跟随王安去传旨的,在杨府等了一会儿,那王安提前走了。奴婢们心里想着为厂公效力,就回了宫,并向万岁爷禀报了。”
魏忠贤眼珠子“咕噜”转了几圈,突然低声喝骂道:“混账东西,谁让你们这么干的?这不是陷本督于不义吗?”
两名小太监听闻浑身一震,对望了一眼浑身都打起哆嗦来。
魏忠贤佯做发怒,鼻息咻咻的喘息了半晌,从兜里掏出来两张银票扔在地上,轻声说道:“这都是你们擅自做主的,跟本督没有丝毫的关系,明白了吗?”
两个小太监死里逃生,叩头犹如鸡奔碎米,战战兢兢的。
魏忠贤眼睛一瞪,喝骂道:“拿着银票,快滚!”
这哥俩不敢抬头,摸索着在地上拾起了银票,倒退着爬走了。
等到他们走远后,魏忠贤又唤过来一名内厂档头,开口说道:“你都听到了,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档头深思了片刻,缓缓说道:“小的找人在外面,把杨延宜抗旨不遵的消息散播出去,坏了他的名声?”
魏忠贤微微闭上眼睛,右手在膝盖上打着板子,嘴里念叨起唱词来。
“耳边厢又听得有人声震,四面里皆是楚歌声~”
那档头会意,微一施礼转身便走。
等那档头走远,魏忠贤眼里精光四射,杨延宜啊,杨延宜!
这一出四面楚歌,可是你自找的!
……
慈庆宫内。
孙承宗正在给朱由校讲课。
他将双手背在身后,对着朱由校说道:“太子殿下,臣今日为你评析一首诗文,没有名字,是昨夜本朝有一位高人所作。”
朱由校一听,暗自皱起了眉头,他知道每日最难熬的日子要来了。
老师接下来,肯定又是子曰、又是子曰的,让人昏昏欲睡。
可等孙承宗念完那诗文后,朱由校却是猛然咳嗽了几声,愣了半晌,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孙承宗所念的这首诗,正是杨延宜昨夜所做的那首“人生、江湖”
“好你个杨延宜,这不是黄沾所做的吗?这就成了你做的了?”朱由校一边乐不可支、一边暗自腹诽道。
不料,孙承宗却是涨红了脸,一撩袍袖,就在教室里供奉着的孔子画像跪了下去。
朱由校一愣,顿时垮下了脸。
他无奈,也跟着跪在他身旁,低声说道:“先生,弟子朱由校知错了。”
孙承宗怒气冲冲的扭过头,见到他认错的态度非常的诚恳,于是缓缓站起了身,借着评述起这首诗文来。
朱由校也跟着站起,老老实实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再也不敢稍有放肆。
孙承宗对这首诗的评价却是非常高,他赞叹作者有着壮志凌云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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