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杨延宜他们示弱,那青年还要说话,却听到了从二楼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琴声。
整个一楼莫不有上百号人,此刻却都停下了谈论,静静的听着琴声。
那琴声最开始还偏小,犹如从云端穿行而来的,后来却渐渐加强,旋律骤然变快。
杨延宜闭上了眼睛,从激昂的琴声中,听出了一丝的哀怨和愤懑。
琴声听起来很欢快,就像一个少女在独舞。衣袖偏转之间,琴声节奏越来越快,就像舞蹈动作也越来越快一样。
可杨延宜却从这节奏欢快的琴声中,听出了那个少女的不甘心。
这两种感觉是极其的矛盾且相悖的,就像一个满脸笑容的女子,她内心却是在哭。
琴声刚落,众人便齐齐喝彩起来,纷纷赞叹这如烟姑娘的琴声是如何的应景。
那之前嘲讽杨延宜的青年更是以手举杯,对着天上的一弯钩月即兴赋诗了一首。
他这首诗文本来也算的上是上乘之作,可跟龚自珍的那两句比起来,就差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这时,二楼的一间房间窗户被推开,一个头戴轻纱的女子缓缓放下手里抱着的琴,对着众人微微鞠了一躬。
众人都停止了讨论,等待着如烟说些什么。
杨延宜端起桌上的酒杯,自斟了一一杯一饮而尽,缓缓说道:“姑娘琴技极好,但琴声中却是充满了幽怨。明月美酒相伴,不知姑娘怨从何来呢?”
他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正是众人鸦雀无声之际。
所以,虽然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却被二楼那个带着轻纱的姑娘听了去。
那姑娘一怔,开口问道:“公子从小女子的琴声中听出了幽怨?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呢?”
众人也都是一惊,有人按捺不住,正要开口反驳之时,却听到杨延宜再斟了一杯,说道:“轻尘在玉琴,何处不伤心?“
那女子将这两句话念叨了几遍,缓缓说道:”公子所言甚是。“
说完之后,便关上了窗户。
众人本来以为如烟今天会多跟他们说几句话时,却没想到杨延宜这个搅屎棍三言两语就惹得如烟生气了。
之前嘲讽他的青年,此刻不依不饶的站了起来,开口呵斥道:“哪里来的泥巴腿,在这里闹事?”
纵使杨延宜脾气再好,可让人这么三番五次的嘲讽,他也不是泥塑的。
听完之后,面色一冷,就站了起来。
那青年原本正要上前时,看到了杨延宜阴冷的眸子,瞬间脚一软,就退了回去。
杨延宜是从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几千建奴的军阵都没有放在眼里。这一身杀气,顿时让他青年招架不住。
眼看事情即将往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二楼缓缓走下来一个身影。
如烟头戴着轻纱,缓缓走了下来,在杨延宜面前站定,说道:“岳武穆曾言:知音少、弦断有谁听?高山流水,知音难觅。小女子为公子奉上一支独舞,以助公子酒兴!”
说完,她独自踏上一楼中央的舞台,独自舞了起来。
这样一来,众人才恍然大悟,原来真的被眼前这个俊俏的小子给蒙对了!
那青年从腰间解下一块腰牌,唤过了身边一位伴当,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那伴当点了点头,转身便走。
趁着众人欣赏舞蹈之时,那青年眼里闪着狠毒的光,咬紧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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