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率了两名僧人走了,元空与剩下的人仍在严阵以待,夏侯杰看后很好笑,摆摆手道:“大师用不着把夏侯某当作强盗一般看待。”
元空道:“本寺这几天发生了不少事故,所以戒备较为严密,并非专为对待尊驾而设。”
夏侯杰忙道:“贵寺发生了什么事?”
元空冷哼道:“这是本寺的事,无须向尊驾饶舌。”
夏侯杰和气地道:“话不能这么说,夏侯某此来也是为着发现了武林中一项极大的阴谋,特地知会各派……”
元空漠然道:“无须尊驾费心,少林的力量足够抵得一切外侮,更不在乎什么阴谋,任何人想对少林有不利的企图,都是他自讨苦吃!”
夏侯杰听他的口气,好像把自己也归在怀疑之列,心里感到事态很严重,口中却不便再说什么!
等了片刻,元朗回来了,身后的两个僧人,一个持着火炬,一个牵着一匹黑马,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脸色很凝重地朝元空施了一礼道:“小弟疏于职守,罪该万死,请师兄按照条规施以制裁!”
元空神色也是一变道:“马厩中真有外马?”
元朗低着头道:“小弟在马厩中发现多了一匹马,非本寺所有,特向师兄请罪!”
元空顿足一叹道:“罢了!罢了!少林清誉整个地完了!师弟,你查查是谁干下这种大逆不道的丑事了?”
元朗道:“小弟已经将看管马厩的弟子捆了起来,却问不出是谁做的事,据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这匹马是怎样来的!”
元空脸色凝重地对夏侯杰一拜道:“夏侯施主!本座自惭辖下不严,果然有人窃取了施主的坐骑,本座答应施主之事绝不反悔,只有请施主等几天。掌门人出关后,少林必会公开邀集武林同道,焚寺赎过,本座也在那一天当众自裁……”
夏侯杰看看匹黑马,见它十分神骏,也相当眼熟,却不是他的那匹,不禁微怔道:
“这不是在下的坐骑!”
元朗也是一怔道:“什么!这不是施主的坐骑?”
夏侯杰点点头道:“不错!”
元朗道:“不可能,马厩中的马匹我都检查过了,只有这一匹是多余的!”
夏侯杰忽然想起,这匹黑马正是风无向的两匹追风铁骑之一,自己与风无向曾经同时骑过它,因此这匹马对他尚为熟悉,伸出舌头舔他的手,用头在他身上磨擦表示亲热。
元朗见状脸色一沉道:“夏侯施主,坐骑识主,它已经向施主招认了,施主却故意否认,到底是何居心?”
夏侯杰道:“大师切莫误会,这是贵派风无向兄的坐骑,因为在下曾经骑过它,所以他才认得……”
元朗怔了一怔,随即笑道:“对了!风师兄来去无定。经常不声不响地把马匹牵进来,难怪管门的弟子不知道了。如此说来,本寺并没有偷盗夏侯施主的马匹!”
元空的神色也是一松道:“风师弟也太爱开玩笑了,来了也不说一声,恰好赶上夏侯施主这档子事……”
夏侯杰却神色一动道:“那么风兄是在寺中!”
元空道:“这可不清楚,他是俗家弟子,来去都直接与掌门人接头。无须向寺中报告!”
夏侯杰道:“可是贵掌门人正在坐关……”
元空道:“是的,也许风师弟来后,见掌门人坐关,又悄悄地走了,也许在后院的静室中居留,他的行踪无人能干涉。所以本座无法答复!”
夏侯杰说:“大师此刻代理掌门,主理一切事务,岂有来了本门的师弟而不知道的?”
元空神色一沉,不高兴地道:“本座只管寺中的事务,而风师弟却是从事门户以外的活动,别说是本座,除了掌门人外,连上一辈的师长都管不了他。”
夏侯杰听他的口气,好象对风无向极为不满,心中不禁一动,乃装做不在乎地问道:
“大师是少林哪一位高僧的门下?”
元空沉声道:“这个施主无权过问。”
元朗却道:“元空师兄是无相师伯的首弟,入门最早,是我们的大师兄。”
元空怒道:“师弟,门户私事,告诉外人干吗?”
元朗道:“夏侯施主与风师弟是朋友,告诉他有什么关系呢!”
元空冷冷地道:“风师弟是俗家弟子,他的朋友,不一定是我们的朋友。”
说完又对夏侯杰道:“这匹马既是风师弟的,寄存本寺并无不适之处,元朗师弟已经检查过马匹,证明施主的坐骑不在敝寺,施主可以请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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