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抱歉,我失礼了!”
&esp;&esp;尼奥话道歉的话不多,但还是让大家感到舒服了很多。
&esp;&esp;实际上自从尼奥阵前打败滩石领袖多吉之后,包括麦肯在内的很多老人、大都产生这样一个想法:都说人一旦有权、钱或力量,性情就会改变很多,年轻的尼奥呢?会不会也是这样?
&esp;&esp;强者是受人尊敬,却也让人畏惧。进而产生一种若有若无的隔阂,更何况尼奥在战场上的表现,真的已经很接近普通人认知中的怪物。
&esp;&esp;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在于沟通。瓦伦汀娜有伤,尼奥自己也要养伤,大家又忙着赶路,随后尼奥又只待了一夜便匆匆去了疾风队,自然更同样忙碌的麦肯等人少了沟通。
&esp;&esp;尼奥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些,不管处于哪方面考量,尼奥都觉得现在还不至于对麦肯等人呼呼喝喝、颐指气使,所以意识到自己失态,他马上主动承认了错误,同时也决定了,这次事件之后,是该跟大家好好坐坐,喝顿烧酒了。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情确实让人眼花缭乱,意料不及,比如他的变化,又比如他的那位姐姐,莉兹?达克尼斯……
&esp;&esp;尼奥脑子盘算这些杂事,并不耽误他跟进目前最紧要的事,救蜜莉恩。事情的来龙去脉、泽维尔等人在尼奥到来之前已经整理清晰,现在由埃布特简略的说明,只花了几分钟,尼奥便知道了原委。
&esp;&esp;原来就在迁徙队在山谷落脚的好演员
&esp;&esp;匪徒早有准备,罗列出的赎金条件简直是漫天要价,其中还涉及到尼奥的私人物品,也就是从地底带上来的那包价值连城的财宝。如果不是其中很大一部分都被尼奥看做是疾风队乃至更大计划的运作资金、而没有向蜜莉恩提及,恐怕此刻匪徒提出的就不是5块地渊水晶那么简单了。
&esp;&esp;“我们不可能接受这些要求。”尼奥在吃力的看完扔在地上的单据后,几乎没有怎么思考就直接拒绝了。
&esp;&esp;年轻女人哼了一声,“你是说你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亲口告诉我们,我们可以任意处理蜜莉恩喽?”她在说‘处理’这个词,特别停顿并拉了长音,这足以让任何人对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想入非非。
&esp;&esp;“我这次来是本着务实的态度,寻找一个双方都能认可的解决问题的方案。我们愿意付出代价,但如果代价是我们所有人都因此而饿死、冻死,又或者在未来的日子里没有任何重建家园的希望。那么我必须说,那已经超出了我的决定权限范围,我们的团队在准备赎金的过程中就已经分崩离析,无法凑够赎金将成为必然。”
&esp;&esp;年轻女子一摆手,“你不用跟我诉苦,我对那些没兴趣,我只问你,做、还是不做!”
&esp;&esp;尼奥心平气和的道:“你误会了,我不是在诉苦,而是在澄清不得不说的事实。比如财宝方面,勋爵大人的那份我可以做主,我那份也可以,但是斯罗德小姐的那份却是没有办法,斯罗德小姐带队前往避难谷疏通寻求帮助,已经将那些财宝带走,毕竟她需要为玛修亚领的民众以及探听其父的下落打点。”
&esp;&esp;“再一个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金币支付,厄德里特领的诸领主或许确实富裕一些,但那也是在黑暗侵袭之前,突然而至的掠夺已经将大部分的财物洗劫一空,就算是有一些因习惯性藏匿而未被发现,也在后来的东迁过程中为收拢民众而用掉了大部分。巴法斯男爵的富裕确实远近闻名,但他的种种恶名同样闻名遐迩、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别说是5万金币,就是5千,恐怕也十分不易,否则他那嫁于希尔法尼斯领安文图斯男爵的姐姐、也不会为了生计而给一名侍妾斟茶倒水。”
&esp;&esp;“还有就是粮食,我们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迁徙,而是逃难,之所以还活着,主要还是有些人兽肉打底。为了稳定民心,为了让大家能多一些坚持,我们在食物存量方面一直在弄虚作假,不瞒你说,这数据上要求的粮食,是我们真实拥有量的5倍以上,即使我们从明天开始不吃不喝,把包括人兽肉在内的所有食物都贡献出来,仍是远远……”
&esp;&esp;“够了!”年轻女人粗暴的打断尼奥的叙述,并在尼奥的额头狠狠踢了一脚,“我说过,我不是来听你诉苦的。与其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不如回去跟你们的人商量如何满足我们的条件。”
&esp;&esp;尼奥也表现的怒火难以压抑,吼道:“索要也得有个限度,我们拿什么满足你开出的条件?你以为我们他妈的是恩斯巴斯大公的豪华巡游团?还是你们收白条、允许我们来日还债?”
&esp;&esp;年轻女人上来又是几脚,叱道:“少在我面前卖弄口舌,哭穷装可怜也没有用,我最后一遍重复之前说过的话,要么照我们开出的条件做,要么,撕票!”
&esp;&esp;尼奥望向年轻女人的眼神仿佛在燃烧,年轻女人毫无畏惧,不屑的与之对视。“哼,眼神是杀不死人的,要怨,就去怨蜜莉恩太傻,又或者你们够倒霉!”
&esp;&esp;很突兀的,尼奥的神色一下子平静下来,他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长长了呼出一口气,缓缓道:“好吧,你赢了。我这就回去跟勋爵大人商量,准备赎金。”
&esp;&esp;年轻女人撇撇嘴,得意的道:“嘿!真是个贱骨头,非得挨顿揍才肯妥协。”说着,年轻女人用手捏下唇、撮嘴一声口哨,“大眼,再让这贱男人享受、享受舒筋活血的驮马之行!咦?您怎么来了?”
&esp;&esp;进来的不是匪徒喽啰,也不是那个明显是个头目的鱼泡眼,而是一名须发花白,背有些佝偻的老者,这老者穿着一件浆洗的发了白的棉衣,清矍消瘦,一双手筋脉根根可见,干巴巴的就跟鸡爪一般,但手持的鹰头杖却是黑铁制成,16米长,鸡卵粗细,看起来就颇显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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