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聂飞带着刘栓一路跟着白岚。
刘栓一路抱怨:“头儿,蒋家这小娘们儿不讲武德!你明明好心提醒她蒋家人受伤了,叫她去找大夫,她却恩将仇报,不仅害得我们被罚俸禄,还害得你被杖责。
我说你也是真傻!那时候不承认就是了,看在御王的面子上,那潘温瑜不可能罚我们的。”
聂飞却道:“潘温瑜那人又臭又硬,今日那女子不击鼓,潘温瑜压根儿不可能让她进入流人营。”
“那你也没必要被打吧?做做样子就是了。”刘栓继续抱怨。
“老刘,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傻?御王有那么好糊弄?做做样子,他就能相信我们忠心于他?你莫不是忘了曾经押解程家妇孺的三弟?”
聂飞说到这里,眼里带着猩红和泪光。
刘栓顿时清醒了不少,对呀!那御王暴怒无常,生性多疑。
当年,程家被判主家满满抄斩,其余旁支也只保住了一家,其余的全被流放。
聂飞、刘栓,还有关广三人,当时都是御王封地的人。
为了灭程家的口,御王将三人安插到盛京的衙门。
关广运气不好,刚好就分在了负责押解程家旁支流放的衙役里头。
而后,御王安排了一波刺客乔装成山匪与关广配合,让他们半道上将这些人都杀了。
因着聂飞和刘栓与关广关系好,所以关广在临行前告知了此事。
不曾想,关广和那波刺客完成任务后,还未回京便被御王的弄死了。
聂飞和刘栓敢怒不敢言,只能假装不知此事。
聂飞在盛京衙门隐忍两年,对御王唯命是从,而后便假装生了场大病,以思念故土为由请求回了南地。
他能力出众,便被御王安排在这流人营当差。
而后刘栓因为阿桂,也自请回了南地。
这几年,聂飞潜伏在这南临城,就是为了找出当年的真相。
想着有朝一日能替兄弟报仇。
有了刘栓的帮助,聂飞坐上了流人营的班头。
可关广当年莫名其妙被御王杀死的真相,一直没有水落石出。
而御王自打去了盛京之后,便很少关注南临城,也很少给他们派任务。
直至去年潘温瑜来了南临城,御王才让他们盯紧此人,还频繁联系聂飞。
一开始,潘温瑜十分冒进。
后来还是得了聂飞的提点,这才收起锋芒,默默等待时机。
若是没有聂飞提点,恐怕潘温瑜早死了。
就像之前的老县令一样。
如今,蒋家人被流放,御王亦是觉得蹊跷。
他前脚被蒋堰阴了,后脚蒋家被流放,按照常理他定是要做手脚的。
可他不敢贸然行动。
一是蒋文昭去西地之时,御王曾派出去七八波刺客,却未能将其弄死,他怀疑这背后是官家在保护。
他生怕动作太大,被官家抓到把柄。
二是,御王封地在南地,一直试图笼络盛家,可这盛家一直和他打太极,不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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