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赞道:“夫人培养的人就是机灵,这肥皂做的甚好。”
说完暗戳戳观察白岚的表情,只见白岚一手捏着帕子捂嘴,动作很轻,但嘴角上有一丝掩不住的笑意。
对了!马屁拍对了!
心里也放心了许多,高兴的说:“夫人且好生找个盒子帮我装两块儿,明儿个我就呈到官家面前。”
白岚大惊失色,先前他只当蒋文昭说的是玩笑话,这肥皂又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呈到陛下面前岂不是得闹笑话。
再说官盐之事是大事,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的,何至于此去冒险?
“老爷您莫不是开玩笑?依我看还是不要呈到官家面前为好。”
“夫人莫不是在为我担心?”蒋文昭有些期待。
不料白岚手帕一挥:“老爷想多了,妾身只是担心老爷会给蒋家惹事端。”
听她这么一说,蒋文昭嘴里苦涩极了,这女人怎么又变脸了?
曾经那傻的可爱的气质去哪里了?他怎么还有些怀念了?
他是矛盾的!
他既希望白兰聪明,又希望她保持天真。
可世上哪有两全事,做人亦不能太贪心。
只好自我安慰:这样已经够好了。
他想了一会儿,也知道他得行事风格在白岚眼里定是有些奇怪。
又多解释了两句:“夫人放心,为夫自有分寸!我已经将官家的喜好摸清了,他定不会怪罪于我。”解释完才放心的离去。
因为他想快去快回,所以走得急了些,可这落在几人眼中,就好像是很着急去见那两孩子似的。
银宝心里怨了起来,“老爷怎地跑这么快?倒像是赶着去看他们似的,来这蹭吃喝的,吃完就跑,瞧着让人生气。”
白岚反倒淡定,拍着银宝后背安抚:“无碍,他不在我反倒乐意。”
银宝不解,为何大娘子大病初愈后,变化如此大?
她当然想不明白!
因为白岚这些日子病着,迷迷糊糊间做了许多梦。
她梦见了她的一生,十六岁嫁入国公府当了正头娘子,来年有孕时蒋文昭接二连三往府里抬入妾室。
她生下蒋庭轩时,远房表妹林秋芸来探亲,探到了姐夫床上,抬做贵妾一年后便生下蒋庭越,之后更是与她前后脚怀了朝姐儿和莹姐儿。
表姐妹俩斗来斗去,白岚每次都落于下风,最后还平白背上个谋害子嗣的名头,被蒋文昭休回了娘家。
在娘家那几年,她受尽旁人的指指点点,还连累了白家生意和女眷的婚嫁。
父亲母亲极力护着她,最后却被白家二房剥夺了白氏掌家权,甚至将他们赶至偏远的庄子上。
他的四个哥哥更惨,一个个为白家效力,遇到事时就被拉出去顶包。
而她呢?被送去寺庙里吃斋念佛,没两年就病逝了。
这一切在她梦里翻涌了无数遍,历历在目,仿若真实。若不是她醒来时确定林秋芸已被发卖,她真的会觉得自己回到了过去。
如今她三十六岁,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只知情情爱爱的少女,总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着性子做事,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她的三个孩子和父母亲考虑一二。
所以她决定,在往后的日子里,不再与那些妾室缠斗,把心思全部放在子女和生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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