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对于薄司寒来说,已经是严重超纲了,不管他知不知道答案,都不该由他来回答姜酒。
他淡淡掀唇道,“这种事,你应该问唐砚,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外人不适合插手。”
“现在说不适合插手了,你跟他一起在会所喝酒找女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不合适?”
“姜酒,喝酒找女人的是唐砚,跟我无关,你们的事更是与我无关,你有什么疑问去找你老公,我无可奉告。”
“少跟我讲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他的事,你别想撇清!我只问你,那个女人是谁?”姜酒眼底一片通红,委屈又憋屈的问,“薄司寒,你告诉我,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薄司寒怔住,垂眸,默默从裤袋里摸出手机,给唐砚发了个定位,然后笑了下,“姜酒,我最近忙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时间关心你老公的事,我真不知道。”
姜酒深吸口气,“好啊,你不告诉我那个女人是谁,我就告诉沈微澜,你跟唐砚去皇羽喝酒找公主的事。”
薄司寒顿时心生恼怒,“怎么,你还想污蔑到我头上来?”
“那你说不说?”
“我不知道。”这种事,薄司寒怎么都不能说,“你最好不要跟沈微澜胡说八道,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
姜酒抱着手臂,“不留情面是吧,行啊,我不胡说,那我就告诉沈微澜,在苏宛之前,其实你对我有过意思,还打算追我,这总不算是胡说了吧?”
薄司寒冷眼睨她,“幼儿园小班的事,你也要拿出来说?”
“幼儿园小班怎么了,要不是我把你牙撞掉了,你不还死乞白赖地要跟我做好朋友么。”
“……”
曾经试图跟姜酒当朋友,是薄司寒人生当中最大的耻辱。
姜酒一拍桌子,“你到底说不说!”
“说不说都没什么意义,唐砚心里又没那个人,他对你如何,你心里再清楚不过,他隐瞒你的理由,相信不说你也明白,既然如此,你何必多此一问。”
“我有知情权。”姜酒的情绪有些失控,眼神愤怒,却又透着受伤,“薄司寒,认识多年,我只不过不想当一个被人蒙在鼓里的傻子,你就不能成全吗?”
薄司寒叹口气,有些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于是抬起眼皮笑道,“我大概是无法成全你了,你有任何疑问可以问唐砚,身为他的朋友,我做不出越俎代庖的事。”
姜酒顿住,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门口,果然瞧见了行色匆匆的唐砚,她冷笑道,“你们还真是一丘之貉,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你知道就好。”
薄司寒站起来,抬手拍了拍喘着粗气的唐砚,“别犯傻,她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该还手就还手,她现在在气头上,你就算受伤也得不到她的心软。”
唐砚,“……”
薄司寒转身离去,走到门口,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让他意外的是,姜酒没有动手,不仅没动手,还坐在那边一个劲的掉眼泪,唐砚坐在一旁给她擦眼泪。
姜酒掉眼泪?
呵,这世道还真是变了。
薄司寒扯起唇角,他的担心显得有点多余了,此一时彼一时,都结婚这么久了,姜酒怎么可能还会对唐砚动手。
女人结了婚,终究是会变的……
都会变吗?
也不尽然,不会变的那个,最无情的那个,被他遇到了。
性格冲动,崇尚武力的姜酒,现在反而会是掉眼泪示弱的人。
而同样是急性子,温静从容的沈总,却没有丝毫改变,用她最擅长的冷暴力,将他的心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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