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对顾安启,就是这般的盲目崇拜。
“夫人,奴婢说正经的,”二丫看着顾婉宁,一双大眼睛乌黑油亮,写满了认真,“侯爷是不是不行?”
“咳咳咳——”顾婉宁心虚地往门口看。
还好还好,这次徐渭北没有偷听墙角。
要不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她怎么知道,二丫的“正经”,这么不正经。
“二丫,你胡说什么?”顾婉宁故作严肃,吓唬她道,“这种话要是让侯爷听到,他要打罚你,估计我都拦不住。还可能直接把你撵走……”
“这么不让说吗?那肯定是真的不行。”二丫道,“软肋才不让人戳呢!侯爷这是肾虚,心也虚。”
顾婉宁:“……你怎么比我还懂?”
“因为奴婢旁观者清啊!”二丫理直气壮,“夫人,您容貌随老爷夫人的优点,是一等一的美人。几位姨娘也差不了多少,大姨娘那身段,奴婢一个女的,看一眼都觉得酥了骨头……就你们这么多,侯爷一个都没看上,这是男人吗?”
是个男人都不可能忍得住!
顾婉宁:“……那是因为侯爷在外面有人。”
之前她以为徐渭北是为了顾婉清守身如玉,可是后来才知道,他在外面有人。
“男人对女人,还有吃饱的时候吗?恨不得天下所有女人都睡一遍才好呢!”二丫道,“奴婢想啊想啊,终于想明白了……”
顾婉宁:“你别胡思乱想,我害怕。”
背后说人坏话容易被抓,背后说徐渭北坏话,被抓指数翻倍。
二丫才不管那一套,“奴婢觉得,侯爷这俩孩子,简直就像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般,就是欲盖弥彰!”
“嗯?”
“这么多年了,侯爷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一个孩子都没有,说出去谁相信?那些男人,最懂男人的德性,所以背后,甚至当面都不知道怎么说侯爷呢!”
顾婉宁眨巴眨巴眼睛:“你是说,侯爷觉得没面子,所以找人冒充他的外室和孩子?”
“就是这么回事!”
“不能……吧。”顾婉宁不知不觉就带偏了。
她觉得徐渭北不至于不行,毕竟这个男人,哪哪儿都写着很可以。
“说不定是有别的原因?”顾婉宁不确定地道。
“别的原因?比如呢?奴婢读书少,奴婢想不出来。”
顾婉宁:“别问我,我读书比你还少。不过侯爷该不会,真的被公主打得爬不起来了吧。”
大长公主,确实能干出来。
她想对徐渭北好,那就不允许徐渭北不接受。
她说一不二,不容反对。
“唉,要是侯爷真是在外面乱来,那确实该打。但是如果他有难言之隐,就有点太可怜了。”
顾婉宁眼看着她纠结上了“难言之隐”,忙道:“你不是要给大哥做两双鞋吗?快回去忙吧,我不用你伺候。”
“哎,您说得对,奴婢得赶紧的。”二丫想起她的头等大事,顾不上徐渭北“行不行”,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顾婉宁松了口气,对着镜子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着头发,心思却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徐渭北今日的遭遇,可谓“大起大落”。
他在大长公主那里,确实碰了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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