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箐有些吃惊:“怎么呢?还会有人和我儿子说分手呢?”
纪箐是有努力对半分事业和孩子的,只是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尤其是网购热潮那一段时间,她忙得快要疯掉了,实体行业被网购冲击,她只能先稳着事业和一大批的员工,而纪谦只能不断地托付给保姆林姨照顾,所以她对纪谦是极其包容和忍让的,甚至是愧疚到不敢对他有所要求。
当初纪谦和她坦白性取向,虽然她一时没接受了,但是工作忙的时候也会抽空看文献,慢慢地也接受了这个事情。
后来纪谦说自己和齐溯谈恋爱,她还害怕儿子在养童养媳。她非常信任儿子的人品,两人算是竹马竹马,但是纪谦成年时,齐溯还在读初中,一个成年人和一个未成年人,未成年人天生对成年人有种模仿和崇拜之心,万一真的是在潜意识里引诱了对方呢?
纪箐不会在心里怀疑儿子,就怕是纪谦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对林忆一家的情绪也古怪微妙起来,对他们越发的好,对齐溯也格外优待,却不料今日纪谦说他们分手了。
纪谦轻描淡写地说道:“还是不太合适。”
纪箐女士便也没说什么,给他夹了块肉:“没事,不合适再找就好了,我儿子这么优秀,怎么可能会没人追呢。”
纪谦的优秀确实是出乎纪箐女士的意料的。对于成绩这种事,纪箐女士从不在乎,任好任坏都随意,但是纪谦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他总是脾气温和,善良正直,甚至是自己消化那些不好的情绪,从不让她担心。
后来她才发现,纪谦在寻求她的夸奖,可是她太年轻做了母亲,也太迟知道这件事。她纵然有爱孩子的心,可是心神疲倦,奔赴在职场这个战场之上。
所以说纪箐女士是极其矛盾的,她爱孩子,却也放不下事业,最后她爱得更多的,或许还是事业和自己的价值吧。
长大后纪谦也释然了,或许是林姨和齐叔补全了他的童年,他们把自己视如己出。因为纪箐带着纪谦搬回此处,需要一个保姆,林姨多年无子,虽说家里还算小康,但正好有时间照顾他,便来应聘了。后来还怀上了孩子,又因为种种原因,总之纪谦十分和他们眼缘,最后成为干儿子,
他们给了纪谦很多家庭的爱意,让他也学会释然。
至少他的母亲一直很支持自己,无论是性取向,还是学业理想,还是后来和朋友创业,纪箐女士从未有过打击和怨言,甚至在创业期给予他很多宝贵意见。他终究还是明白,纪箐女士能给予自己爱意,已经非常难得了。
纪箐女士急匆匆地回来一趟,又急忙忙地出去工作了,一直忙到除夕夜里才真正的有空休息。
除夕夜里,纪箐女士给纪谦的枕头底下放了一个压岁钱。
纪谦送上自己选了很久的按摩工具,纪箐女士不爱包包,平常也不戴首饰不穿高跟鞋,纪谦便送了一整套按摩工具。
“妈,注意身体。”纪谦把脖颈按摩仪架在纪箐女士脖子上,轻声说道,“年后你也去医院体检一下吧。”
纪箐笑了笑,她眉眼凌厉,这时候才有所温情在,她拍着纪谦的手安抚道:“公司每年都有体检的,不要担心我。”
纪谦打开微信,列表上又是许多祝福的红点,他一个个点开回复后,礼貌删除对话框,只余下仇法东滕牧几人,还有一个未点开的对话框。
仇法东在公司群里发红包,他也去抢了几个,然后被仇法东在小群里艾特:【老三啊,哥哥给你发个大的。】
三个人的小群愣是给他下起了红包雨,滕牧直接给他们两人转账:【在国外,不方便。】
仇法东啧啧了几声,麻溜地收下转账:【谢谢大哥,大哥阔气。】
最后只剩下一个对话框未回复-白洋。
除夕夜里时,几家人都来了,定了个包厢,一起凑合吃着团圆饭。白洋在这里面红包接到手软,因为他还在读书,在岷江的习俗就是在读书的都算是小孩,都会有红包。
所以这红包一连串地接到手软,他拍了好几张照片发给纪谦:【哥哥,你看我的红包!】
纪谦也许是在忙,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但是他也不生气,又叭叭叭地说着除夕夜里的事情:【春晚好难看啊,这个独唱好无聊,还没我唱得好听。。。。。。】
他属实是有些吹牛和夸张了,纪谦看着不断增加的对话信息,点开后正好看见,便往电视机里瞥了一眼。吃饭时他也开了电视机,一直作为背景音乐的存在,笑了笑,回复道:【确实没有你唱得好听。。。。。。】
白洋腾的一个姿势坐直,摸了摸鼻尖:【我就是随口乱吹,而且你什么时候听过我唱歌啊?】
见他忘记了,纪谦便帮他回想着:【有一回在电梯里,你在哼歌,很好听。还有万圣节的时候,你在台上唱歌。】
他已经全然忘记了,在电梯里的时候,只觉得小孩哼歌时只有快乐没有音调,现在还能选择性地忘记,毫不犹豫地夸奖。
什么嘛。。。。。白洋揉了揉自己有些微红的耳朵,不明白这人怎么记忆力这么好,而且随口哼歌也叫唱歌吗?一点都没有发挥出他的真实水准。
白洋乐淘淘地回复着:【那不是我的水平,我重新唱给你听,你等我一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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