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反了罢?山河之中,哪有她这般句句刀人的刺头。池景州嘴上却说,“我没时间和你打嘴仗。”
这轻蔑和嘲讽,就差把一个你好蠢的词条贴到她的额头。
啊啊啊啊!这人这么欠打啊!
“你问都不问,怎没可以如此武断专治?”徐笙的心都是冷的。
池景州捏着?她的手臂,小娘子她这说话听起来就好像他才是什么奸臣,当真可恶,“她本就是死有余辜,你何必为一个不值得人伤心?”
“我就是不太懂你为何要杀人。”徐笙迟疑的开了口?。
那双清冷眼里的雾气更浓,他?冷哼一声,“为个不值得人可怜,倒是不如先管好你自己罢。”
这便是她等了几天,得到的话。
徐笙挣扎,“可是刘大娘子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池景州眯着?眼,不苟言笑的问,“难道?我做的就是伤天害理的事了?”
杀人自然就是伤天害理。徐笙抿紧着唇,“你非要我说出来是么。”
粮仓的门掩着?,就露出一小道?的缝隙,一麻袋又一麻袋的堆砌着?,徐笙每一回张开嘴说话都能吃进一嘴霉味。
“徐笙,你搞清楚。”他极其不耐的说。
安静几瞬。
徐笙犹豫不觉的问,“小公爷,这是要在我跟前摆官威了?”
“你若是我的犯人,早就被我拔舌头了。”哪里容得她在?跟前,叽叽喳喳。
她的下颌被迫抬起来,那道?冷森森的视线在打量着她,池景州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我所做之事皆是杀戮,谁该死谁不该死,那都不过就是官家一句话的事。天下之大莫非黄土,皆是朝廷纷争之下的战场,今日死五十人,五百人,甚至五千人,与我而言并无?本质区别?。”池景州紧紧的揽着她的腰,“你现在?可是在?告诉我,你觉得脏?”
不是的,她没有这个意思。徐笙张嘴,“你怎好误解我。”
他?的眼里闪过一道?日光,半明半暗,像是兽叼住了猎物死死的咬住,厮磨。
徐笙像是逆了水,她大口?喘着?气,死亡紧追其后。
“何必,伪善呢?”池景州像是一眼就能看穿她似的,懒懒的抬眼,“我自小就教你,不要理会?人言,你怎么都学不会?。”
“你抓痛我了!”
他?笑,“这就痛了?你和宣王说说笑笑之时,怎么不替我想想?”
徐笙抿紧唇,“这意思是,你早就回来了。”还在暗地里调查她呢……
她就纳了闷,池景州做事情能不能有一回是正常点的。他要是疑心病真这么重,那就得去好好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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