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自一为是的皇帝陛下,亲身体验了几日被迫熬夜后,仗着自己底子好,竟不知节制地表示,还想来几日。
君子一诺千金,更何况是帝王,即使再后悔他的那番发言,也只能默默承受住一切。
暗地里,都城已经做好了防范,只等关门打狗了。
明面上,东方大国受西域供奉,今又是三年一度的赏宝宴,西域进贡了许多奇珍异宝,让人眼花缭乱。
赏宝宴每回都由太后主持,说是赏宝宴,其实主要还是为了给适龄的年轻人做媒,当日,都城中各位官吏的子女都会来。
这妥妥的一个大型说媒现场啊。
这几年,太后在深宫中闲着无事,儿子的后宫又空得很,没人陪她聊天,她就喜欢上了给别人说媒。
太后早早就听宫里人禀报了,自己儿子对晏家大房独子强取豪夺的事。
宴会前,特意传了懿旨,将祁晏怀给叫了过去。
太后是裴质青的生母,今年四十有三,因保养得当的缘故,看着很是年轻。
裴质青的眼睛就像极了太后,见人来了,继续抿了一口茶,才放下茶盏,一举一动,优雅得体。
威严的声音随后响起:
“你们先下去吧,哀家有话和晏淮公子说。”
“是。”
候着的宫人听令退下,屋里只剩下太后祁晏怀还有一位掌事嬷嬷。
将人细细打量了一番,太后作出评价:
“有故人之姿,确如传闻中的,九成像。”
祁晏怀也没隐瞒。
“太后娘娘,臣是祁晏怀。”
“倒是实诚。”
“纸总归是包不住火,太后娘娘您总会知道的。”
太后幽幽叹息:“质青这几年,很想你。没死就好,回来就好,别再离开他了。”
“臣定会,永伴君侧。”
回到裴质青寝宫的祁晏怀,手里已经多了几副手镯,银的金的玉的,起码有十斤重。
还有一个玉佩,说是传给老裴家媳妇儿的。太后这是,认可他了的意思。
她还问了好几遍,两人何时成婚,虽然她抱不上孙子,但也一直在催促着两人完婚。
祁晏怀自己也没个准信,只能打马虎眼,将此事先揭过去。
祁晏怀哭笑不得的将东西拿给裴质青看。
一段时间不见,裴质青想死他了,先甜蜜了一会才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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