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当白白死死把她搂在怀里,最后甚至用两条大腿将她整个人夹紧,她也姑且由他去,没什么特别的表示。蛇喜欢缠人,就叫他缠吧。总比他兴奋之时拿你磨牙强。
第二天一大早,全家聚在一起吃早餐。
一向热衷美食的九暄竟姗姗来迟,白面俊男如今双颊返青,眼下一团乌黑,径直进门,寻了椅子坐下,向全场点了头,权作招呼,一言不发的自顾自的开动。
饭后,羲和洗碗,泰平和仲晨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九暄接连灌下两碗茶水,之后直奔院角茅厕。
行舒将一脸诧异的她揽进怀里,“我可不敢保证每次都有运气:毒牙可以从他鳞片的缝隙里扎下去。”他顿了顿,嘴角弯弯,“但若我的毒液入口,于他而言,等同于泻药。”
“莫非你们扭打成一团?”
“……望舒,我只是趁他不备,将毒液滴到他的夜宵上。怕他发觉,起身太猛,才闪了腰。”
她不过是顺理成章的小小邪恶一下,竟换来白白如此认真的详细解释。
其实,有时朦胧一点,留下点联想余地比较意味绵长。
而仲晨看着正踏上他“老路”奔向茅厕的九弟,不禁莞尔,一副标准的小人得志神情。
望舒再一次为自己的低估龙族兄弟的“深情厚谊”而羞赧不已。
小麒麟抬头望天,“天气……虽然晴朗,可真是好久不曾落雨了。”
整理整理去到医馆坐诊。
白白像个尽职的秘书,往来称量取药收钱找零,顺便以气势赶走压根没病却只为探探年轻美貌的医生的“狂蜂浪蝶”。
若论起外表,望舒与行舒当真郎貌女才甚为相配,若和羲和站在一块儿,望舒就沦为陪衬,而光芒万丈的容月出场,小姑娘就彻底变为布景。
单从看店“闲人勿近”这条来说,后院里任何一位都比行舒这种虽然优秀但硬件不够特别突出,从而又给其他望舒追求者以微薄的希望“老板郎”强。
昏昏欲睡的午后,有客上门。
望舒只觉得凉风拂面,一睁开眼,就是舅舅的恬然微笑的清俊面庞。
“昨夜偶遇敖公子,他亲口道自己只是你家中食客。”
小姑娘面对舅舅,自然愈加直白,“他也分担家务,不能算吃白食。”
“好歹也是龙族王子,你需给他留些颜面。至于平阳,她当街强抢良家公子自污,只为避祸,确实情非得已。”可久而久之,尝到甜头,就成了爱好。舅舅为给自己表妹留点面子——这些还是按下暂时不表。
行舒默默搬了椅子过来,放在重华舅舅身后,做出个“请”的动作,之后退至望舒身后墙角处,寻了椅子坐下,继续埋头看自己份内的公文。
“他待你甚好。”
一把椅子就将舅舅成功收买?望舒皱眉撅嘴,无声的表示抗议。
重华舅舅笑笑,“与敖公子闲聊甚久。我无需睡眠,长夜漫漫,经常回王府周遭逛逛而已。”
那么,他理应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些什么。
她五岁时随父母回京小住,娘就因那个自小疼爱自己的亲生哥哥忽然的陌生和冷漠心痛不已。
想来那时壳子里的灵魂早已经不是本尊。
舅舅的生魂常在府内外游荡,甚至在幼年望舒身边停留关照。而这些,娘全不知道。
后来不知是谁暗中给出消息,父母又得了他人相助,连夜离开京城避祸。
一年后,娘自路人口中得知舅舅身死。
望舒寻思至此,抬眼,“娘听说舅舅身故痛不欲生。”
“我肉身还没入土。昨夜敖公子告知我依旧寿数未尽性命未绝。去向你娘通知我死讯的人,该是我那爱妻特地安排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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