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谁求见?是陶儿吗?”李旦突然回过神来。
“正是,蓝田王求见!”
“哈哈,这小子,哈哈!”李旦没想到素来很少露面的李陶,今日竟然要来见自己,忍不住笑道。
“陛下,见还是不见!”高力士奇怪地看着李旦。
“见,当然见,见这小子一次可是不易,我还有话要与他说呢!”
……
“陶儿见过叔翁!”李陶向李旦施礼道。
“陶儿,你可是稀客呀!”
“叔翁,我找您有急事!”李陶直截了当道。
“哦?什么事?”
“叔翁,您可知道波斯使者状告永和楼一事?”
“自然知道。”
“我想请叔翁下旨,让我全权处理此事!”李陶说明了来意。
李旦见李陶匆匆而来,只是为了永和楼一事,顿时哭笑不得道:“陶儿,现在朝堂之上如此多事。叔翁已经捉襟见肘了,你不出来帮帮叔翁,却去管这点小事,你让我说什么好呢?”
李陶早知李旦会提这一茬。他笑道:“叔翁。我知道您现在为何而操心,等我将永和楼一事处理了。再来与您细细参详。”
听李陶如此一说,李旦不由大喜道:“你可要就话算数呀!”
这下轮到李陶哭笑不得了,他摇头道:“叔翁,您何时见我说话不算了?还是赶紧圣旨吧!”
……
京兆尹府内。陈适将拘押的一干人等带到了堂上。
李陶先是向面色憔悴的赵掌柜问道:“赵掌柜,我们相识时日也不短了,我相信你的为人,可现在事已至此,必须要解决才行。你好好回忆一下,将此事详详细细说来一一道来,不要有丝毫遗漏。”
“是!蓝田王!”
赵掌柜知道事情很严重。便将所知详细道来。
……
这天,永和楼雅座来了个碧眼虬须、深目高鼻的中年胡商。他一身奇装异服,却戴了顶宋朝豪门权贵流行的精致高帽,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此次从波斯万里迢迢贩运一船香料来到东京。换取中原的奇珍异宝,明天就要打道回国,今天特地来到永和楼消遣享乐。他独坐一桌,美味佳酿,又召来两个妙龄歌伎,开怀畅饮,其乐无穷。
谁知此公正拥香偎玉、飘飘欲仙之际,不料乐极生悲,忽然脸色苍白,大叫一声,浑身瘫软,连人带椅仰面朝天栽倒在地。两个歌伎惊慌失措,大哭小叫,惊动了整座酒楼,堂倌和掌柜纷纷赶来。
堂倌摸了摸胡商的鼻息,只见出气不见吸气,忙向赵掌柜悄声耳语:“还是快把胡商送回馆驿地,死在咱们店里就麻烦了……”
赵掌柜略加思索道:“客人病在咱们店,咱们决不能推出不管!”
说罢,赵掌柜当即指挥伙计把病人抬至静室,去请长安名医“神医刘”来诊治。
神医刘召之即来,对病人诊断之后,长叹一声:“人已经不行了,准备料理后事吧……”
他见病人清醒过来,缓缓睁开了眼睛,忙招呼赵掌柜:“这是回光返照,有什么话快说。”
赵掌柜赶紧俯向病人:“客官,你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胡商吃力地用手指了指腰间的锦袋。赵掌柜忙摘下锦袋观看,上面绣了一行曲里拐弯的异国文字,他见多识广,知道许多外商都爱在随身携带的衣物上绣上自己的国籍、住址,以防不测,便道:“请放心,小店一定按锦袋上的地址通知您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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