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61部分（第2页）

“让，为什么不让？不过，总得给我点好处吧？要不，我怎么看得到你的诚意呢。”

一咬牙，一闭眼，我忍住了呕吐的欲望，让舅舅在我的脸上印下一吻，这没什么，在现代，很多外国人当亲脸颊是见面礼，是礼节，我拼命地催眠着自己。

“哈哈，好，不过，我要提醒你，别想试图从这里离开，也别想要什么花样，这三个人的命可掌握在我的手里。好了，一会我让莫言把火琪带过来，你们外祖孙俩这么久没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你们聊吧，我去准备婚礼，我的娘子。”说完，舅舅大笑着出去了。临走前，他解开了我和外公的穴道。

“舞儿，我的舞儿……”一能够行动，外公跌跌撞撞地来到我身旁，抱住我，痛哭流涕。

“外公……”我轻唤出声。

“好，好，我的乖外孙，都是外公不好，太执着于那些名利，害了你娘亲一生，如今，又让你……”

“外公，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娘亲她从来没有恨过您。”轻拍老人家的背部，我安慰到。

“你娘亲就是那个样子，总是能轻易原谅别人。如果我早能看开，也不会是今天这样……舞儿，你受委屈了，趁着现在没人看守，你快逃吧，外公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知道你过得很好，就知足了，你快逃吧，逃的越远越好，去让那个畜生找不到的地方。”

“外公，这么多人命在舅舅手里，我是不会逃的，也没有办法逃。”以舅舅现在偏执的性格，如果我一旦消失，他肯定不惜血洗江湖，到时候，不光是外公、莫言、琪，还会有更多的人因为我而丧命，我怎么能看着生灵涂炭呢。

“你果然是蝶儿的好女儿，那个畜生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肯叫他一声舅舅。”

“血浓于水，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哎，如果天儿也能看透这一层，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外公，不要说那些了，你给讲讲娘亲的事吧。”为了不让外公再伤感，我叉开了话题。

“哦？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好呀。”偎依在外公略显单薄的怀中，我感到无比的满足。

“你娘亲呀，从小就是神童，又长得绝美无双，那个时候，别人都羡慕我，说我有一个仙子下凡的女儿，可惜，那个时候，我太执着于重男轻女，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舅舅身上，忽略了你母亲，可是她并没有太多的埋怨，对你舅舅比对她自己还要好，也许就是那个时候，让你舅舅他心生的不伦之恋，哎，一切都是孽呀。后来，你娘亲情窦初开，爱上了你的父亲，本来，我是不愿意的，毕竟你父亲是江湖上排名第一的大魔头，我们家可是武林正宗的名门正派，可你的母亲爱得是那样的痴，那样的真，甚至为了他甘愿放弃取得的所有成就，放弃一切的名誉地位，看到你母亲坚定的眼神，我仿佛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知道自己要什么，勇敢争取自己要什么，于是，我被感动了，想要成全你母亲的心意，虽然从小我没怎么关心过她，可是她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哪个当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得到幸福？尤其看到上官君对你母亲的真心，我更想要成全他们。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看出来你舅舅对你母亲怀有的不一样的心思，可是，我愚蠢地不愿意相信，我以为，只要将你母亲支开，你舅舅见不到你母亲，渐渐就会发现自己的那段感情其实是亲情，并不是他以为的爱情。可惜，我错了，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看到你母亲衣衫不整的从你舅舅房里冲出来，她那种空洞的眼神和生无可恋的表情，我才知道，自己酿成了多大的灾祸，可是一切都晚了，你娘亲那个时候已经傻了，成天懵懵懂懂，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中，不与外界接触，任谁都叫不醒她，大夫说她是刺激过度，不愿意面对。而那个畜生居然还对我说，要娶你娘亲为妻，当夜，我联络上你父亲，将你母亲送出了天下第一庄，并对外界称，因为她爱上大魔头，与她断绝一切的关系，我那是为了保护她呀，后来，你父亲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你母亲恢复了正常，知道他们过得好，我也就心安了。我一直都密切注意着他们的动向，可是我不敢去看他们，我怕那个畜生再动什么歪脑筋，没想到，我千防万防，还是让你舅舅知道了你娘亲的下落，他为了得到你娘亲，居然丧心病狂地杀了一百多个八大门派的人嫁祸给你爹爹，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蝶谷全烧成了灰烬，你爹爹和娘亲的命也挽不回来了。可是，为了维护水家的名声，我没有说出事情的真相，一方面，我没有证据，另一方面，我不想水家百年的基业，因为这一段孽缘，而断送在这一代，一直受人敬仰的我，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别人嘲弄的眼光，所以，我没有替你爹爹平反，害他到现在还蒙受不白之冤，舞儿，你原谅外公好不好？是外公的懦弱，才造成的今天这副局面，你原谅外公好不好？”说着，外公居然向我跪了下来。

看着眼前那张悔恨与悲痛交织的脸，有再大的怨，再多的恨，此刻也已经烟消云散了，外公他受了一辈子良心的谴责，对于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这个惩罚已经够了。

“外公，我是您的晚辈，受此大礼，要折寿的。”将外公扶了起来，我想，娘亲虽然怨过，但绝没有恨过外公。

“舞儿你原谅外公了？”

“过去的都过去了，外公，我相信，娘亲和爹爹在天上一定也过得非常幸福，既然这样，我没有恨的必要，不是吗？”

“是，是。”外公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此刻我才真正明白，所谓宽恕也是一种美德的真正含义，原谅一个人比恨一个人要来的容易多了。

正当我和外公享受着难得的亲情的时候，密室的门被打开了，是莫言，他的肩膀上抗的是……是琪？将琪放到了床上，莫言一句话都没有说走了出去，将这片空间让给了我们。

将琪的穴道解开，细细地为她把脉，看到她慢慢转醒，一直以来我悬着的心总算是归位了，琪的样子虽然有些憔悴，甚至可以说是狼狈，但好在没受什么伤。看来，舅舅没有骗我，他没有虐待琪。

“舞，舞儿？”不一会，琪终于醒了。

“琪！”我激动地抱住了琪，担忧了这么久，看至她没事，我真的好开心。

“舞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哎，这事说来话可长了。”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将琪失踪以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听得外公是唏嘘不已。“这么说，舞儿你也被抓来了？”

“是呀，明天就是我的婚礼了，琪。”不知道我这算不算苦中作乐。“舞儿，你受苦了。”外公又一次将我拥入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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