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一番,三人食着鱼肉,喝着热酒,倒也快活的很。
“这,怎么回事?”不及一会儿,三人就头晕目眩,话都说不出来,而那和善的船夫,此时却露出狰狞的面容。
“哼,尔等不知死活竟然敢冒犯我圣教,就是该死!”
船夫冷笑一声,拔出腰间的短剑,挨个的将其脖子抹了一刀,鲜血流溢在船舱中,他也不甚在意,直接在几具尸体上搜寻了些许钱财,就扔到了河中。
浮沉了好一会儿,就突然地沉了下去,好似被鱼啃食。
“这些上清派的道士,真是碍事,我又得清扫起来!”从江中打了桶水,冲刷了数遍,船只又恢复了原样。
“教主,那些上清派的道士已经被处理了!”
英州的一处宅院中,前前后后走动了不少壮汉,身着布衣,头上却带着红布,面容严肃,想来是个紧要的地界。
刚杀了几名道士,船夫不顾身上的血腥,连忙赶来此地,走了几道弯,被搜身了数次,他终于见到教主,一位年近五旬的老头,连忙拜下。
“杀了?劳烦护法你亲自动手,也算他们的福气!”教主头顶稀疏,但却留着一道长须,鼻梁有些坚挺,双眸却炯炯有神。
“不过,教主,咱们杀了这几个道士,会不会打草惊蛇了?”船夫抬起头,问道。
“打草惊蛇,没想到李护法也识得这个成语,些许几个道士算的了什么,若再不行动,咱们圣教,就要消失了!”说着,教主满是苦笑。
“护法想必是不知晓,番禺这几个月突然发起取缔淫祀的浪潮,岭南六十州,被拆毁的庙寺不计其数,而咱们圣教一直寄于庙中休养生息,以图霸业!”
“短短不过一个月时间,除了咱们英州、韶州、雄州等北地数州,其余的分舵已经被拿下,损失惨重!”
瞧着护法一脸的疑惑,教主不得不解释道。
“圣教危在旦夕,我等不可坐等于此!是时候要行动了!”
教主话具有很大的魔力,听闻此话的圣教徒们,纷纷激动的附和着,一时间士气大涨。
年纪大了,自然精力不振,回到自己的房间,教主张登荣这才喘了口气,歇息片刻。
“阿耶,你年纪大了,这圣教就不要再多参与了,这甚的大业,哪里及得你的平安!”这时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走了过来,一脸关心的模样。
“你说的对,这圣教,已经不值得了,或许是明天,就会被剿灭,咱们得想法子逃出去!”
教主眼睛一眯,思虑道。
所谓的圣教,不过是十年前的张遇贤起义的余孽罢了,为了躲避南汉朝廷的通缉,苟延残喘,以期能够聚集势力,再次进行反抗大业。
张遇贤是南汉祯州博罗县人。原为县吏,因祯州发生民变时,群龙无首,众人依托“神旨”,称张遇贤为“罗汉托生”,理当为主,被拥戴为首领。
942年(南汉光天元年)七月率众起义,反抗南汉腐败统治。起义之时以僧景全为谋主,自称“中天八国王”,建号“永乐”,署置百官,部众一律穿红衣,时谓“赤军子”。
十来年过去,人数越来越少,只有千余老人支撑着,与解散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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