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以包大明白等一伙识字的人看了之后,终于确定了这件事并不是小胖子瞎说,白纸黑字写着呢,上面还有马如龙的签字画押。
嗷——村民不由得一阵欢呼,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顿觉浑身无比轻松,恨不得现在就跑草甸子那边打几个滚。
“小胖,这咋办到滴?”包大明白也激动得眼睛有点发酸,伸手使劲在田源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因为他知道,像马崽子这种有权有势又不差钱的,最难对付。
田小胖把写着声明的几页纸递给闻讯赶来的包村长,然后嘿嘿两声:“简单,也不是啥难事儿,那位马老板得了怪病,我出手给他治好了,他感激我的救命之恩,就写了这个声明。大伙这回就把心放到肚子里,晃着膀子使劲干吧!”
他说的倒是一点不假,那马如龙在省城大医院折腾了好几天,令那些高明的医生全都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一位老中医给提了个醒,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马如龙虽然脑袋昏昏沉沉,但是并没有丧失思考能力,他把事情前前后后在脑子里过了几遍,最后,定格在那个叫田源的小胖子身上,耳边似乎又回想起那句话“有病就得治啊”。
于是连夜回到镇上,给田源打了个电话,小胖子倒是召之即来,一瞧这位马老板,吓了一跳,整个人就跟个干尸似的,哪里还有第一次见面时那种意气风发的成功人士的派头。
“兄弟,救我!”马如龙现在说话都惜字如金,否则的话,肚子里就得轰隆半天才消停。
田小胖也啧啧称奇:想不到这应声虫竟然有这么大威力,呵呵,这就叫恶人自有恶虫磨。
说起来,当然是小胖子使坏,那天吃饭的时候,从宝珠里面兑换了一种叫“应声虫”的上古奇虫,想要治治这位马老板,这应声虫的兑换价格很低,贾小帅还以为便宜没好货呢,想不到差点把人给治死。
于是装模作样的给马如龙号号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总得找点由头遮掩一下,不能把事情做的太明显,反正在农村,装神弄鬼这一套,还是有点市场的,为了发展黑瞎子屯,田小胖也不介意做一名正直的神棍。
斟酌了半晌,田小胖这才缓缓说道:“马大哥,别怪兄弟心直口快,你这病啊,主要是心术不正,然后邪气越聚越多,压住了体内的正气,人无正气而不立,这才得了这种怪病。”
现在的马如龙,可没有心思跟他争辩什么正邪之类,只是连连点头:“救我——”
“救你不难,主要是现在有怨气积身,正气难升。至于怨气的来源,我在黑瞎子屯工作,总听村民说你破坏了他们的草甸子啥的,所以积怨难消。马大哥,你要想好病,就把那地方舍了吧。”田小胖兜了一圈,这才说到正题。
马如龙脸色变了几变,他也大致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不过现在有求于人,只能忍了,这才叫人拟定一份声明。
田小胖乐乐呵呵地收了声明,本来招招手就能收回应声虫,不过做戏做全套,还是掏出一枚黑乎乎的药丸:“这叫雷丸,专治你这种应声虫。”
马如龙的父亲一直守护在身边,他就这么一个独子,这些天着急上火,头发都白了不少。听到雷丸的名字,也不觉精神一振,因为听那位老中医说了,这个病非雷丸不能治,可惜雷丸的配方已经失传,没人能弄出来,想不到这个小胖子倒是个能人。
把雷丸直接塞进马如龙嘴里,好大一颗药丸,噎得这家伙直翻白眼,好歹算是咽下去。不久,这小子哗啦啦大吐一番,再说话时,肚子里面果然就没有回声。
总算能睡个好觉了——马如龙朝田小胖点点头,然后就直接睡去。
一瞧顺利达到目的,田小胖也就打道回府,不过临走的时候,总觉得马如龙的老爹,看向他的眼神有点古怪。管他呢,反正俺行得正走得端——就你这装神弄鬼的架势,整个一神棍,还谈啥端正?
至于剩下的时间,则是寻找小霸王它们去了。毕竟马如龙这边算是暂时没事了,那些羊也不用转手,再说也不能叫小白它们总在外面飘着啊。
结果这哥俩还真野,竟然跑出去老远,都进老林子了,好在彼此间有感应,否则就算是几个月也甭想找到。
赶着羊群下山的时候,正好遇到一个包山头养牛养羊的,田小胖一琢磨,以黑瞎子屯的现状,不适合大规模饲养羊群,索性就跟人家做了一笔交易,用这一百多只羊,换了十多只母山羊和几头奶牛,虽然从价格上吃了点小亏。不过这个是无本生意,最后怎么都是赚的。
一切弄好之后,他就先跑回来,小白它们在后面慢慢溜达吧。
简单说说经过,村民又是好一阵欢呼。包村长也拍拍田小胖的肩膀:“小胖啊,咱们黑瞎子屯,以后就是你永远的家。就算你死了,要是愿意埋在这,俺们也都欢迎!”
外姓能进祖坟这种待遇,那简直不要太高。可是田小胖却连连摆手:“村长叔,俺才二十多岁,还没娶妻生子呢,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点,走走走,咱们赶紧采黄花菜去,再不去,黄花菜都凉了——”
按照当地的风俗,如果请客吃饭,菜谱上有黄花菜这道菜,通常都是最后上的,所以就用这个来表示实在太晚了的意思。
“好好好,这回没有了后顾之忧,大伙就甩开膀子加油干吧!”包村长大手一挥,大伙各自回家取了家什,直奔草甸子而去,这回终于没啥顾虑,自个家的东西,随便采,老仗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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