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溪的脸一阵青红皂白,怒斥道:“我不知你在说什么?卫飒,休得血口喷人,污辱我的清白。”手被木头抓住,痛的只差没断掉。
“夫妻一场,你还不了解我?别以为你我进了这间房,他一走了之就留不下任何证据。宋玉溪,你既是我卫飒名媒正妻的妻子,这名讳便永远都是你的,诗画不会跟你争,更不会跟你抢。卫影是卫家的长子,更是卫家的唯一继承人。这个事实,没有人能改变。无论诗画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都绝不会要卫家的一分一毫。你自己好好考虑!”
“卫飒,今天你竟为了个女人跟我这么说话?如不是有我宋家,卫家庄能有今天?”宋玉溪红了眼眶,心入尖锥,鲜血沐沐,“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当我宋玉溪是什么?我是你的妻子,你有一天当我是你的妻子么?如果你有一天认为过我是你的妻子,又岂会在庄中养这么多男宠来羞辱我,羞辱宋家……”
“正因为我先愧对于你,所以才没有追究七年前遇刺之事!所以才一直纵容着你们……”
“是你对不起我,是你对不起我……”窝在心里多年的苦楚再也掩饰不住,冲木头又哭又打,崩溃的心再也藏不住。
如不是当年太过于天真,又岂会被他的虚情假意骗到,心甘情愿的嫁入卫家。如不是太过于爱他,又岂会吞下一切苦果,独守孤房,任他圈养着男宠。若不是恨,她又岂会狠的下手害他……
“你就这么爱她?”她以为,他之所以不爱她,是因为他不喜欢女人。可不是的,他喜欢那女人,想尽办法护着她。
“……”不爱,有愧于心;爱,对宋玉溪却是最大的伤害。
宋玉溪含泪的望着他,半晌后终是点了点头,“卫家的一切都是卫影的!”
木头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得到了想要的,却没有预期中的欢喜。以为只剩下恨了,可心还在痛。
七年前,她以为他死了,自己可以活的痛快,谁知却在悔恨中渡过。四年前,他回来了,忘了一切。她以为,藏掉了一切,两人可以破镜重圆,却不知他心里已装了其它的女人。
他为那个死去的女人,将豆坊开遍了全天音。那她呢,他可曾为她做过什么?
她以为等,可以等到他回心转意的那天,却不知四年的时间,等来的却是那女人的出现。他将她当成至宝,捧在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那她呢?
宋玉溪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木头往门外走去,听着她的哭声,终是停下了脚步,朝她说了句:“我……曾经爱过你。”
哪怕是谎言,终还是想她能不再那么恨。
心不由已
紧闭的房门,摇曳的晕暗烛火。
黑暗中,如鬼魅般的身影,悄然无息的站在房门前,犹与黑夜溶为一体。修长的手,举起又落下,黑玉般的眼眸涌上莫名的惆怅,深遂而遥不可知。
他知道,她就在外内,没有睡。不该来的,可身体已不听使唤,自行的来到她的房前。
一扇薄薄的门扉,她在屋内守灯而坐,他在门外久久守候。几步之遥,隔的却是生生世世。
良久,一记无息轻叹,带了深深的疲倦。他转身,欲离去……这一去,两人再无瓜葛。
门扉“吱”的一声,微开,暗黄的烛光透了出来,倒遇出一个孤单薄弱的身影。
轻风送撒,香浓的果子酒味飘了出来。
她喝了酒,然后开了门。
萧山转身,见诗画立在门边,无声的望着他。夜,太过黑,掩饰了一切,他看不清她的表情,猜不透她的心思。
只是,她的开门,让他松了一口气,那一抹微弱的光,笼罩了他。他抬脚,往房内走去。
门一关,挟住了他的手。他在门外,她在门内,屋外涌进的凉风,让她清醒了一些,意识到有些事过头了。
手被紧紧挟住,力道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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