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他们的十六岁,十七岁,不管哪一岁,温知宴喜欢黎尔这件事在时光里留下的痕迹,都有处可寻。
青春渐老,那么多年过去了,跟他来度蜜月,她才兜兜转转的发现,这一路他悄无声息的有喜欢她。
“他是温知宴?”高锦越问。
“对。”黎尔答应。
“衷心祝温先生跟温太太新婚快乐。”不知这些前程旧事的高锦越诚挚的祝福,惋惜道,“没能去参加你们的婚礼,是我人生的巨大遗憾。”
听完黎尔分享的秘密,他再次认败的确认到了,在喜欢黎尔这件事上,没有人能赢十七岁的温知宴,除了温知宴自己。
曾经跟温知宴这样的男人做过情敌,应该也可算是高锦越人生里的高光。
“高同学,一起跳支舞吧,现在的我真的明媚如春光,值得与你共舞。
”黎尔笑得甜美的邀请这个港城阔少。
前两天赵承柏跟黎尔说了,高锦越不是什么洁身自爱的善茬,在家里争产上位成功后,身边一路都有美女作伴。
来港城度蜜月遇上他前,黎尔被程余欣逗趣的提起,当初暗恋她的人,不止温知宴,还有高锦越。
都是暗恋,他们在当时因为种种顾虑,都没能告诉黎尔对她的青睐。
可是,他们的暗恋能算作一样吗。
不能,完全不一样。
此生黎尔要的东西,只有温知宴能给。被人暗自恋慕着守护的幸运,黎尔只想从温知宴身上得到。
“与温太太共舞,荣幸之至。”高锦越弯腰,谦恭的牵起黎尔的手,两人一起来到舞池中,伴着乐声,极有默契的共舞了一曲。
片刻后,乐声停止。
酒酣耳热的场合,有人提议要交换舞伴玩刺激,让女人们的眼睛蒙上布条,找先前的男舞伴,找不到的话,就跟她在盲目之中选中的陌生男人共度一晚。
听到这样大胆的游戏规则,黎尔想要退缩,高锦越拉住她。“不是想看温二少吃醋的模样?”
黎尔早就感到自己的后背燥热得快要被一个人盯得燃火,遂改口道:“那就玩玩。”
天花板上的数盏水晶灯熄灭,灯光调暗之后,空旷华丽的大厅里,黎尔跟一群名媛阔太们的眼睛上被缠上了樱色的薄纱,开始在暗香盈袖,兰熏桂馥的盛宴上寻人。
其实那纱是半透视的,蒙上之后,依然可以看见人影。
要是真的了解自己原来的舞伴,这点遮挡完全妨碍不了去找到他。
他们是习惯附庸风雅的上层圈子,这种风月游戏只是为了助兴,不是真的为了酒池肉林。
钢琴师在室内造景喷泉边弹奏起了轻松优美的音乐,prcesfthenight。
伴着露台外港岛夜幕下轻柔坠落的沙沙细雨,黎尔的眼睛被柔软的薄纱缠住,视野朦胧中,她在熙攘的人群中寻觅她的舞伴。
高锦越为了让她轻易的识出他来,找了个明显的地方,站在了钢琴师弹奏的三角钢琴边。
黎尔一下就瞧见他了,然后却踩着细高跟,摇曳身姿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奔向在一副冷色调巨型油画前站立的身姿笔挺的男人。
男人手里端着高脚水晶杯,长指在杯壁上漫不经心的敲打。
其实从黎尔跟高锦越进入舞池,他就站在那里了,恨得牙痒,用如刀锋般尖利的眼神刮过黎尔身上每一处,气到极点,然而却没有奔上来给当着港城圈子里的无数名流贵胄们给黎尔难堪。
她是他温知宴的太太,在任何场合,任何人都必须得尊重她,包括温知宴自己。
即使厌烦她跟高中时候对她青睐过的男人跳舞,温知宴也在一旁使劲耐着性子,等她结束她主动发起的这场惹火游戏,他才能用他的方式修理她,劝诫她下次不可以再这么任性。
温知宴抿了一口蔓越莓汁
,殷红的汁液入喉后,他低头翻看手机日历,仔细的在心里算了一下她上次来月经的日子。
等他姿势懒倦的把手机揣回西装裤裤袋里,有旖旎的意外发生。
眼睛上蒙着樱色薄纱,身穿高开衩挂脖礼服裙的妩媚尤物借用看不见为由,主动来到他面前。
纤纤玉手抚弄上温知宴棱角分明的脸,顺着下滑,摸到他瘦突发硬的喉结。
“高锦越,我找到你了。”她用指腹摩挲男人的硬喉结,绽开如樱桃滴水般,娇嫩得引男人立马就想去吮咬的红唇,娇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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