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是上次那位舒小姐吗?”
“是的。还有,她怀孕了,你得小心处理。”
“老大请放心,我马上就去。”黑熊说完后,立刻切断了线。事实上,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就像喝白开水一样——太简单了。轻而易举的事,老大却指名要他去做,由此可见,舒碧舲在老大的心目中有著相当重要的地位。
默默地挂上电话,程慕岚遥望窗外,心中已下了一个决定。从没想到有生之年,他居然会作出这样的决定,势力庞大的安琪儿不能令他就范,反而是平凡、单纯的舒碧舲……人的命运实难预料。
当舒碧舲从无边无垠的黑暗中苏醒过来,已是月儿高挂天空之际。缓缓张开双眼,那丝质的白色帏帐、天鹅绒般柔软的丝质纱被……微侧过视线,那白色的长沙发、白色的小酒吧,那一系列的白色装潢……她霍然坐起身,熟悉的白色景物她只在一个地方见过——逸园,程慕岚的卧房当中。
犹记得她一走出帝国关系企业总公司的大门,到了停放机车的地方,突然一个孔武有力、身材魁梧的黑衣男子迎面朝她走来,迅雷不及掩耳地用手指在她身上点了一下,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失去知觉、昏迷不醒。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伫立在阳台边吞云吐雾的程慕岚,听到卧房内床上的动静,随手捻熄了香烟,轻巧地走进房内,道:“你终于醒了。”平静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他决定审问她。
“你……”突然发出的声响令舒碧舲吓了一跳,熟悉的嗓音在瞧见那熟悉的高大身影,舒碧舲怔忡地无言以对,是他,真的是他……“是我派黑熊请你过来作客,他点了你的穴道让你熟睡,希望你不要生气。”
舒碧舲迷惑的眼神迫使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地做一个说明。
“那个男人……是你……是你叫他把我带到这里来?”总算明白自己的被绑架,居然是出自程慕岚的杰作!“为什么?”她百思不解地瞪著他俊逸的面容。
“为什么?”浓眉一挑,他大步走到床旁。“我倒想问你为什么,你倒先问起我来。”他冷笑地质问。
“我不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我和你可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无缘无故叫那个男人把我绑到这里来,还问我为什么,你简直莫名其妙!”他疯了!做贼的喊抓贼,有没有搞错?
“是吗?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的关系吗?”他意有所指地瞟著舒碧舲的小腹。那里正孕育著一个无法抹灭的证据——对他俩的关系而言。
“你——”顺著他的视线往下看,她不禁一颤。腹部,他那眼神明明白白直盯著她的腹部,难道他知道她怀孕的事了?不,不可能,她并未泄漏出去,她的家人、她的同事,甚至秋维哲……镇定、冷静,没有人知道她怀孕的事,除了她自己和妇产科的周医生……但他的视线为何迟迟不肯移开呢?他的神态就好像他了解并知道她身体的状况……她害怕。
“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决定给她一个自首的机会,他好整以暇地两手环抱胸前,悠闲地说。看著她强自镇定的模样……告诉他“怀孕”的真相,真的如此难以启齿?还是因为那该死的合约使她裹足不前!
“解释?我想你才应该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首先,你莫名其妙地把我抓来,不顾我的意愿,你的行为无疑和流氓没有两样;其二,你违反我俩之间的约定,请问是何原因?”舒碧舲硬著头皮反问。程慕岚知道真相,她当然死都不能承认,或许他根本都不知道。但……他把她抓来,分明……就算他知道她怀孕,结果恐怕仍是相同,还不如让她自己解决,若由他口中说出……她会心碎的。
“你真的要我解释吗?”这小魔女看来是不会招供。
“当然,如果你没有理由的话……”舒碧舲顿了一下,她只想尽速离去。
“你要如何?”好奇地想听听她的……威胁,她的口吻实在令他感到有趣。
“请你送我回去,我很累,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可不像你是个大老板。”舒碧舲翻身下床。“啊!”她惊呼出声。她身上竟然是一袭镂空的白纱睡衣,睡衣的衣料让她的身体一览无遗地呈现在程慕岚的眼前。
感觉到脸上传来热辣辣的滋味,她的脸八成红了,连忙拉过丝被,但他早已洞悉她的想法,预先将丝被夺了过去,扔到地毯上。她心里诅咒道,可恶的男人!
“你的身体有哪一个地方我不曾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他调侃著她羞红的脸颊。对她的保守感到欣慰。他敢肯定她的身体唯有他一人看过,并曾经拥有过。
当然,这个“曾经”若没有意外的话,将会被“永远”所取代。
“你——”羞得无言反驳,身上的衣物又无法出去见人,舒碧舲进退两难,根本无路可逃。
程慕岚那饶富兴味的表情,霎时,猫抓老鼠的情节问过脑海,他就像那只坏心眼的猫;而她……自然就是可怜兮兮的老鼠,命运任猫宰割。
“既然你要我的理由,那我岂能让你失望?第一、你怀了我的孩子却擅作主张、无视我应有的权利而打算去堕胎,你说,我怎能不阻止你愚蠢的行为,而派人把你给请回来呢?第二、我和你签的合约,你想必没看仔细,里面的内容完全是针对你不能采访 、并打扰我的生活,但却没有限制我不能去打扰你。这样的理由,你还满意吗?”看著舒碧舲震惊万分的表情,她肚子里的孩子再也不需要任何的查证便足以证明一切了。维哲的确没猜措,那孩子果然是他的…一时之间,他内心百味杂陈。
“我……你……”脑中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一阵晕眩感,舒碧舲无力地跌坐在床上。他知道,他真的知道!等等,他刚刚说些什么?无视他应有的权利……这句话 的含意,难道……“对于你的自作主张,我恨不得想好好揍你一顿,你非但没有来找我商量,却跑去找维哲,求他替你签手术同意书,你……分明是要把我气死!你以为我是那种不负责任的男人吗?纵使我再浪荡不羁,我的孩子我可不会置之不理,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一想到她要堕胎的事,他就怒气难消。
“心理准备?”看他一副咬牙切齿、火冒三丈的骇人模样,舒碧舲害怕地退后一步,深怕他随时会扑过来痛扁她一顿。他就像一头盛怒中的野兽……欲将她吞噬一般。
“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安分地待在这里,安心地将孩子生下来为止。”他极力克制住怒火,冷冷地宣布著舒碧舲未来的命运。
“住在这里?你别开玩笑了,那我的工作该怎么办?荒谬!我告诉你,你最好把我的衣服还给我,我要回家了!”她可以肯定,程慕岚真的疯了!舒碧舲一刻他待不下去。
“回家?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至于你那记者的工作,哼!不做也罢,我自信还养得起你,”
“你要养我?程慕岚,你把我舒碧舲当做是那种轻浮、随便的女子吗?人家怕你,我舒碧舲可不怕你!你再不送我回去,我会告你!”想要金屋藏娇,门都没有!做他的情妇,没名没分地往在逸园,还不如一刀杀了她还来得痛快!拥有他的人都不能拥有他的心,也许还得忍受他身边的莺莺燕燕,何其残忍啊!她……宁死不屈。
“告我?哈哈哈!”程慕岚仰天大笑。听她的措辞和激动的情绪,她……完全想错了方向,个性如此火爆,他以后的生活想必是多采多姿、热闹有趣,绝不枯燥乏味。 以往在他身边来来去去的女子,从未一人像她如此,她们对他温柔体贴,言谈举止无不小心翼翼或是汲汲于狐媚之术,欲掳获他的浪子心,向来他那坚如铁石的心丝毫不为所动;而她动不动就威胁他,甚至还要告他,他却对她动了心,唉!爱情这玩意,实是无解。
“你笑什么?”她纳闷他的大笑。她要告他耶!
“唉,你要告我!你如何告我?台湾的法律可是站在我这一边的,你论财没财、论势没势,还没告上法庭,你早就一无所有,太自不量力了吧!别再耍小孩子个性。明天我会帮你把工作给辞了,顺便带你去大医院好好地检查一下,等我把手边的工作处理妥当,大概下星期一,我就带你回南部向你父母提亲。婚礼我打算订在下个月十号,十月的新娘,你应该会满意才对。”程慕岚滔滔不绝地把自己的计画详细地述说一遍。
舒碧舲完全没有插口的余地,唯有听的分。自大、跋扈的男人,简直专横、霸道到了极点,一切按照他的蓝图,丝毫不顾她的感受!
“你疯了!什么婚礼?什么十月新娘?我几时答应嫁给你?你简直莫名其妙!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明天我照样会去上班,你无权替我作任何决定!”舒碧舲火大地反击。
“哦?难道你想挺个大肚子去采访新闻?”程慕岚讽刺地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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