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江山手中的钢笔似乎越滑越顺。
与刚提笔时的踌躇,明显成了两个样子。
“江山,”
伴随着一阵咚咚咚,门外传来了陈佩斯的叫门声。
坐在窗前的江山,赶紧回头一看,果然,两个小家伙都迷迷糊糊坐了起来。
“来了,来了,”
抓起桌上一张纸,江山直接奔向门口。
路过还坐在床上的俩孩子时,语速飞快的叮嘱了一句:
“一会听叔叔阿姨的话啊。”
依然有点迷糊的小鱼和小白,对着三叔点了点头。
门锁拧开的同时,笑眯眯的陈佩丝赶紧招呼了一声:“早!”
“早,”江山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帮小白收拾收拾。”
“这么早你干嘛去啊,合着我大清早跑过来就为了当保姆?”
原本是被江山叫来吃早饭的陈佩丝,莫名其妙就被对方安排了任务。
“我去打个电话。”
“嘿,我说你能不能……”
对着江山离开的背影,陈佩丝还想再嚷几句,转脸一看见坐在床上的两个小家伙,顿时就不再言语了。
“早啊,小朋友们。”
“陈叔叔早~”
“来吧小白。”
陈佩丝伸手就捞起一个:“还是陈叔叔好吧,一大早就过来看你们。”
“小庆阿姨呢?”正在自己穿棉袄的江小鱼,向门口张望了一眼。
“小庆阿姨可懒了,估计这会和伱一样刚睁眼!”
正说着,刘小庆推开虚掩的房门,斜着眼走了进来:“陈小二你说谁呢?”
“说曹操呢!”
陈佩丝也斜着眼瞧着她:“刚刚看见江山了?”
“看见了,”刘小庆帮小鱼把衣服领子翻了出来:“棉衣都不穿就往外跑,冻得跟猴一样?”
“他干嘛出去打电话呀?这屋里不就有一部电话嘛。”
邵伯林给江山安排的是一间干部房。
除了面积与摆设,与普通间最大的区别就是多了一部电话机。
“我估计呀,”女人的敏感,往往能令男人自觉勒紧裤腰带:
“肯定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话,你也不想想,这屋里的电话可是总机可以听见的。”
“噢~”陈佩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下一秒:“不会说话就别开口,瞧你给形容的,还什么见不得光。”
刘小庆白了他一眼,反手在桌上拿起了一小卷用牛皮筋扎起来的饭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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