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书斋

第6章 日练千遍（第1页）

当晚，受惊过度的李靓在附件寻了棵大树，爬上大树的枝干上沉沉睡去，眼角挂着泪痕，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木屑。树下不远处还燃着一个火堆，微弱的火苗扑闪扑闪的，虽然李靓已经相信了放牛鞭的能力，但是仍觉得不可思议，还是谨慎地在树下搭了个火。阿爷说过，在野地里，火光能够驱赶野兽靠近，有火才有了人。

第二天早上，在噩梦中醒来，李靓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眼睛布满了血丝，想是一夜的噩梦不断，作为一个小孩来说，昨日的打击已经足够多了，想是天无绝人之路，给李靓留了条生路。可是到现在，李靓还是浑浑噩噩的状态，除了昨天的劫后余生让他有了一丝的安慰，醒来时，手紧紧抱着放牛鞭，似乎这就是他唯一的依靠。

南山岗地势偏僻，少有人烟，因为这里是有名的“生物葬区”。附近人能有一张草席卷着下葬的，也不会扔到这里来。李靓想着昨晚地上散乱的白骨，又一阵寒颤。终于恢复了一丝的清醒，想着还是离这里远一点更好。

于是拿出放牛鞭，对着树根上放着的虎肉，想着按照昨天那样，轻轻一划割下只虎腿带着上路，可惜划了一次，虎腿还是连皮带肉的，完完整整。李靓不由得一愣，不服气的又划了一下，可是，依然还是原来的模样，李靓气恼，又划了几次，还是不变。在试了十几次之后，完全没有昨晚那样丝滑的效果。随后叹了口气，放牛鞭也不是完全靠得住的。亦或者是自己笨，自己靠不住！举起的手，再也没有了动力，轻轻放下。然后准备转身离去，一半的老虎，即使去了内脏，也不是自己能够拖得动的。

留恋的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虎肉，心中不由得一惊，随机又被欢喜所代替——此时的虎腿已经整齐的从腿根部划出一条线，完完整整的划出了一根虎腿。就那不经意的一划，居然奏效了。这个时灵时不灵的真是折磨人。

也不敢想太多，就着火堆烤了一大块肉，囫囵的吃完后。李靓提起了虎腿，往“生物葬区”的反方向走去。潜意识他是想着远离这里的。免得日夜想起连尸体都不知所踪的阿爷。

往常的家没了，他得安个新家活着。这个是阿爷常说的，更小一点的时候，李靓曾经也想别的一些小孩一样，问了一个问题：“阿爷，别人都有老爸，老妈，可是我只有阿爷你，我的老爸，老妈去哪了？”别人家的孩子问完这个问题，他阿爷就答，“你老爸，老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远到你大个之后也去不到的地方。短时间都不会回来。假如你长大之后，比你老爸，老妈能力更强，或者你有机会找回他们！”

李靓还很清楚地记得阿爷是这样回答他得：“你老爸，老妈在哪这个事，跟你阿爷有关！”

“跟阿爷有关，有什么关系呢？阿爷”李靓好奇问。

“这样说吧，靓仔，这个关系呢就是你没有阿婆，你没有阿婆，自然就不知道你老爸，老妈在哪呢？”

“我没有阿婆，跟我爸妈去哪有什么关系？那我为什么没有阿婆啊？”李靓心中更是疑惑，接着问道

“因为阿爷没娶妻子啊，去哪变个阿婆给你？”阿爷当时的回答有点二恼怒了。似乎这活问到了什么不能够触及的地方。

“阿爷，我还是不明，为什么没有阿婆，我的老爸，老妈就不知道在哪了？”李靓还是觉得得问多一句，这个已经超出了他个人的理解范围了。

“你大个仔就会明白啦，现在你还小，这个问题对你来说太难理解！”阿爷当时也不想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下去，就敷衍了回答，然后接着说，“靓仔，你要记住，阿爷不重要，老爸，老妈不重要，阿婆都不重要，能够好好活着才重要。记住一句话，有人才有灯！”

“灯是什么？”李靓又遇到了一个新的词汇。

“灯呢，就是家的意思！这个家，有你这个靓仔同阿爷就够了！”

阿爷，靓仔想你了，那个家没了，靓仔会弄个新家等阿爷！

沿着南山岗的山坑往上走去，走了很久，渴了就喝口冷冽清甜的山坑水。差不多在源头的山崖脚下找到了一个山洞，洞口隐藏在一块竖起的尖尖大石板之后，一个大树挡在洞口前面，将洞口完完全全挡住，若不是李靓心细，也看不出这里的玄机。洞里面布满了尘土，洞口还生长了些杂草，小灌木。看样子荒废了许久，但是走进洞里面，里面却没什么杂物，只是一层尘土，没有小动物留下的排泄物，甚是干净，而且洞的深处居然还有处泉眼，聚了一汪清泉，泉眼旁边还有一间小石室，石室铺就一张石台，铺了一层厚厚的尘土，像个卧室。泉眼另一侧还有一张石桌喝一把石凳。泉眼的上方有个孔，孔内洒下一片光，照的洞内明亮，几乎不用什么照明的灯烛。但是从孔往上看，孔又不是直直地通向天空。

疲惫的李靓，看着这个洞完全两眼发光。捧一把泉水，喝上一大口。就决定暂时住在这里。

在石台躺着休息了一会后，李靓望着空空的洞顶，想着的是孓然一身的自己。在这以后，这里的所有都得靠自己了，有则活！

想了许久，这里是险恶的南山岗，如果仅仅是采摘野果，并不能让自己活着，天冷的时候就得完蛋了。又看了手里握着的放牛鞭，这唯一的依靠。看样子得靠这个才能好好地生活下去，于是拿着放牛鞭走出了洞口，在一棵他手臂粗细的小树旁边，对着小树的树干一划，这个是他生活下去的依靠，他得在虎腿吃完前看看能掌握到什么程度，一横，一竖地划着。他想找到那种百分百的概率，时灵时不灵到时候得是死路一条。

一日就连上一千遍吧，勤能补拙——这是阿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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