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告死鸦中,还有一派人,他们的立场和繁花并不对立。”
周余臣突然想到,那个一直横亘在自己心头,那一直被自己恐惧着的,试图疏远的背叛者告死鸦高层。
这个高层目前来说可谓是罪行累累,不仅和司水仙的女友死亡有关,或者说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规划到如今的这些事件。
他主导了司水仙的案子,不管司水仙成功与否,都不影响死者之国的降临。
接下来在炼金机界对申海市的觊觎中,他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这段时间,炼金机界可以说是在申海市的头上拉屎拉尿了,居然没有告死鸦出来查看情况。
虽然也有子鼠想要钓鱼执法的原因,期间也少不了这个幕后黑手帮忙打掩护。
如果把相亲哥的身份带入到这个幕后黑手的手下,那么一切都能解释通了,甚至这哥们不仅之前侦查朱招娣的案子时在高强度视女干自己。
来到申海市后,周余臣一直怀疑的可能来自幕后黑手的监视目光可能也是这个相亲哥。
是的,申海市的事情一定和相亲哥有关,约翰利用申海市的普通人帮他孕育……孩子?
对了,孩子呢?
“嘶!”
周余臣突然面露惊恐,想起来了,他一切都想起来了。
本该是万无一失的操作,或许子鼠因为力量本质极高,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有印象,但是正常情况下周余臣是决计不可能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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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想起来了,在炼金机界,托了基督武慧的福,他还有个权限很少的代行者的身份。
不管这个份额是多少,就像是上市公司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股份也可以叫股东一样,周余臣当时的本质因为和基督武慧重合在一起,就是高。
所以他的认知在被符箓重构的时候,遇到了一层厚厚的壁障,导致符箓只能在这层壁障外面重新覆盖上一层新认知。
而这层壁障在他需要的时候,也会轰然破碎,最终让周余臣想起来,他们之前在炼金机界干掉了一个孩子。
不可否认,周余臣自觉自己也是个十足的混蛋,是个为了复仇的疯子。
但是,他从来不会也不敢去想干掉一个刚刚出世的婴儿。
哪怕他仇恨着大日皇帝,哪怕那就是大日皇帝唯一一个,也可能这辈子只会有这一个的后代。
可是就在刚刚,他们全部都成为了一个毫无顾忌抹除一个婴儿生命的刽子手。
他抬头看向子鼠,映入眼帘的是子鼠那双冰冷的伶俐双眼。
要问吗?
“那个……那个孩子呢?我问你,孩子呢?
我要你告诉我,那个孩子去哪里了?!”
周余臣的内心,已经把这段话重复了一千遍,可是话音刚刚漫上喉咙,又被他死死地咽下去。
子鼠看出来了吗?还是说看出来了装看不出来?
“我真的要问吗?”
电光火石的短暂时间里,周余臣的心就像是流转了一万年,在权衡利弊,在焦头烂额,在数落自己,在撇清责任。
终于,他在子鼠的目视下低下了自己的头颅,也彻底抛弃了自己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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