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是狗。没死多久,不,应该说是被杀没多久的狗的尸骸,城门的两侧各有一只。是用粗大的钉子钉上去的。狗的身上没有血,但是门板上却涂满了它赤黑色的血。
『是谁做的这么过分的事?!』狗不是人类最亲密的朋友吗?
『这是诅咒。』悌诶说,『为了驱赶恶灵,不,是为了将原有的法术逆转。』
『法术逆转?』拉克西不解。
悌诶的回答让在场所有的人僵在那里。
『被诅咒的是整个城市。。。。。。以及城里所有的人。』
禁闭的城门虽然打开了,但带他们来的老人要到城主那里请示,在询问之后,一行人被允许进入。
城里也一样,家家户户紧闭着窗门,除了偶尔传来抽泣的声音以及抑郁的叫喊声外,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老人名叫巴瑞?瑟鲁,是城里评议会的议员,他的家住在市中心。虽然平民阶级出身,却广泛经营谷物与盐的生意。
这次出门,是为了去接嫁到临镇的女儿留下来的遗孤。说是临镇,徒步旅行的话,到最近的村子也要花三天,城市则最少要用五天。
这个城市虽然有评议会,但是跟大多数的城市一样,真正的实权掌握在城主的手里。
到了巴瑞?瑟鲁家,晚餐过后,主人把酒端了上来。悌诶慎重地回绝了。悌诶是完全的素食主义者。酒也是,他只喝在神殿里祭过神的酒。
他全名叫阿维鲁?忒巴悌诶。阿维鲁是全家族名,也局势所谓的姓。忒巴悌诶是『献给月亮女神』的意思。
『我的身心已经献给月亮女神。』每次推辞时他都会这么说。
『老伯。。。。。。刚才,悌诶说整个城市被诅咒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告诉我们详细的情况吗?』悌诶补充。
『这个你们问我的妻子吧,事情是在我离开的时候发生的。』
同时接受三个人的视线,巴瑞的妻子开始讲述。她虽然看起来很冷静,但大家都感到她的语气搀杂着恐惧。
『大约十天前。。。。。。沙尘暴开始的时候,有人从城门口潜进来。这人一看就知道是咒师。他戴着咒师特有的雕羽发饰,脸上涂着红颜料。』
『不是白魔法,是使用黑魔法的人呐。』
悌诶所说的白魔法,是指求雨等造福人类的魔法;黑魔法则是指为达到某种目的而使用的魔法。比如所咒杀情敌、损害别人财产之类。大部分人是为了获得高额的报酬使用黑魔法的。
『是啊,不过当时也没人知道这些。。。。。。咒师就在那家叫泉庭的旅馆投宿。』
『泉庭就在市中心的泉水旁边,是这座城市两家旅馆中的一家。』这家的主人作了说明。
『第二天,喝了泉水的孩子们就死了,只有十岁以下的孩子,比他们年纪大的人喝了都没事。』
『看来泉水被人施咒了啊。』
『好过分,竟然专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
『是啊。。。。。。还好我们家没有这么小的孩子。全城都一度笼罩在悲伤中。现在剩下的几个孩子也不能喝水,只能吸食水果的汁液。』巴瑞的妻子继续说。
『就算不知道孩子们的死因,外来的咒师不用说马上就受到怀疑。当街上的人怒气冲冲的赶到时,男人轻飘飘的浮在空中,就像在空中漫步一样走到泉水上面。『我就是为了诅咒这个城市才来的,我要诅咒这里的水,这里的人,甚至整个城市!直到这个城市成为废墟为止!』
咒师说完就降到地面上拨开人群走了出去。这期间,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对咒师出手!所有人都像被绳子捆住了一样。感觉敏锐的人说,看到咒师的周围围绕着大量的精灵。
真正的诅咒才刚刚开始。在此之后,一度停止的沙尘暴又激烈的刮起来,将整个城市包围住。奇怪的是,沙尘暴仅在这个城市附近,离城市数公里外连点风都没有。
城市的谷物仓原本储备了三年的食物,不知为何突然发生了虫灾,只一晚里面的东西全被吃光!之后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整个城市被悲伤与恐惧包围着。不久,城主为了能解开咒语把住在城外的咒师唤进城。
解开咒语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施咒者自己解开;还有一种是比施咒者更强大的咒师让法术逆转。这时候施咒者就会受到自己的咒语的反噬。
这个城市的咒师其实没什么力量,要做这件事实在是太勉强了。这种乡下城镇的咒师,接的大部分工作不过是祈祷牛的安产,驱逐旅途厄灾保太平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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