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开战缓和了朝中的纷争,京中又流言纷起,而后着岭中却又开始频发事端。
“臣原本是想,平王尚未婚配,眼下没有正妻,如果皇上以体恤平王,而后赐婚的话,岂不就是借机可以派人前去岭中,但是转念一想,如今似乎没有适龄的公主可以下嫁,而且似乎也有利用公主之嫌,似乎不太妥当。”
尉迟晞先是皱眉想了一会儿,然后笑道:“你这个榆木脑袋,难道赐婚就一定要公主才行吗?再说平王是皇亲。嫁个公主去像什么话。”
秦亦脸上一红,她倒是把平王是尉迟晞表兄这事儿忘了,随即又犹豫道,“那还有什么身份的女子,能值得陛下赐婚呢?”
“这个倒是要好好想想,如果江南莫家或者是……”尉迟晞也紧锁眉头思索着,这是件不把握的事儿,若是成了就要嫁过去,若是不成还要这女子配合,一时间还真是难以抉择。
秦亦心里有了个大致成型的主意,但是她略一思量,不打算现在就说出来,回身对尉迟晞道:“此事非同小可,人选必须要慎之又慎,请陛下容臣回去细细思量。”
“恩,你也莫要太拼命了,身子要紧,你看你眼睛都凹陷进去,你多久没睡了?”尉迟晞抬眼看着秦亦不佳的面色,感觉她似乎又瘦了一圈,也不知是以为担心李铮,还是最近事务繁重累得,估计是二者兼而有之吧,“听说你这几日都没回家去过,一直都住在衙门,这样怎么能行,赶紧回家睡觉去。”
说罢提笔写了张字条,递给身后的李林,而后说:“带着这个随她一同回府。将这手谕交给阿布,就说是朕的命令,让秦亦今日只在家休息,不可出门也不可操劳。”
秦亦刚想开口,却被尉迟晞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她想想回家也有回家的好处,而且现在快到午饭时间,那个家伙应该会在自己家吧。
果不其然,秦亦刚进家门,管家就表情怪异地说:“老爷,茗王子在家中做客,夫人在花厅作陪。”
“恩,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秦亦笑眯眯地想,这小子倒还真有些锲而不舍的精神。
李林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般,在身后低声道:“秦大人虽是好意,但现在毕竟身份不同,总还是要注意旁人的看法和议论的,传出什么对大人和夫人都不好。”
“恩,说的有理,这次要好生解决了这个问题才好。”秦亦点头称是,心道如果如果能连这次的岭中之事一道解决了,那才真是叫好。
一进花厅。就看见桑布捧着撑子不知在绣什么,苏茗凑在一旁正说:“阿布的手很巧啊,你看这鸳鸯绣得真是好看,就是嘴巴奇怪了些……”
“我这绣的是鸭子,不是鸳鸯!”桑布一扭脸,便看见秦亦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脸上一红,将手中的东西扔在竹簸里,起身嗔怪道,“我的大老爷,您还记得回家啊!”
“我这不是怕扰了别人的好事嘛!”秦亦笑呵呵地说。
“你还说。你再这么说我可恼了!”桑布抬脚欲踹。
秦亦忙闪身道:“别踹、别踹,踹伤了你还要心疼。”
“自然有别人心疼你,我才不心疼呢!”桑布不依不饶地上前。
这时李林忽然扬声道:“圣上手谕,秦夫人接旨!”
桑布被吓了一跳,忙端正地站好而后跪下道:“民妇接旨。”她还没有诰命在身,所以只能自称民妇。
“阿布你看好秦亦,今日不许她出门,好生在家休息。钦此。”李林读完这条估计是史无前例的手谕,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借着咳嗽掩饰过去,将纸条交予桑布手上,便告辞道:“下官告辞,秦大人好生休息。”
“看看,不止我说你吧,连皇上都看不过眼了。”桑布手里捧着纸条,得意洋洋地说,“我现在是接了旨的,你若是不听我的,那你便是抗旨不遵。”
“怎么会是我抗旨不遵?陛下说让你看着我在家休息,又没说我必须得在家对不对,而且圣旨是颁给你的,即便有什么抗旨不遵,也是你抗旨不遵,却也不是我啊!”秦亦这几日满脑子都是公文、密报,也每个人斗嘴,真是想这个小丫头了,于是便故意跟她胡搅蛮缠。
桑布果然被她搅和得混乱了,皱着小脸儿想了半天,发现自己也驳不过秦亦,便扭头朝苏茗求助道:“苏茗,你来评评理,她是不是故意欺负我不懂?”
“咦,以前不是叫茗王子的,如今变得直呼名姓了啊?”秦亦故作吃惊地说。
桑布脸颊飞起两抹红晕,一跺脚朝外跑去,边跑边说:“你就欺负我把你,不理你了。我去看看午饭。”
秦亦笑着看她跑出厅门,然后扭头看向苏茗,笑着问:“怎么样啊?”
苏茗倒是大大方方,似乎从来都不知道害臊是什么,不过说来也是,他当初连自荐枕席之事都对秦亦做了出来,如今不过是几句调笑,他自然都不当回事。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说:“还是有所进展的,你不也瞧见了,之前几天都不理我,一来就给我闭门羹吃,如今已经放我进门,偶尔还跟我说个几句话,刚才也主动向我求助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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