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颜却是继续问道,“祁如墨是谁啊?”
天无缘和东方翎对视了一眼。东方翎示意天无缘先退下,自己对白夕颜说道,“是我的一个敌人。”
“敌人?!”白夕颜不明所以的问道。看东方翎总是一副温柔淡雅的样子,难道也会有敌人么?!那他的敌人一定是很可怕的了?!难怪自己对祁如墨这三个字有着莫名其妙的感觉,原来是害怕?!可是,好像又不太像呢。
东方翎看白夕颜一副迷惑的样子,不由笑道,“好了,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我受伤了?”白夕颜听了东方翎的话,从地上跳了起来,一动,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白夕颜疼的龇牙咧嘴的,一脸委屈的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东方翎看到白夕颜的模样,不由叹了一口气,有些责怪的说道,“怎么不小心些?”
白夕颜水蓝色的眸子仿佛氤氲着泪水,显得更加灵气动人,她蹙着眉头埋怨道,“你又没有告诉我,我肩膀受伤了!”
看到白夕颜气急败坏的可怜模样,东方翎不由放软了语气,说道,“好好好,是我错了。你先坐着,我再给你上点药吧。”
东方翎的指尖暖暖的。和记忆中冰凉的触觉不太一样。白夕颜被东方翎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也仅仅是害羞而已。和记忆中那种既羞涩又期盼的感觉,好像还是不太一样的。白夕颜不由有些苦恼。像她这样一只千年雪狐,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记忆呢?!
难道她也可能像说书故事里那样拥有一个完美的爱人么?!否则她为何这样坐立不安,仿佛忘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想到这里,她不由嗤笑。自己真是听说书故事听多了吧。
72。她是我的女人!
2
眼前不断的浮现朦胧的景象,却又偏偏看不真切。蝤鴵裻晓白夕颜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昏,加上肩膀上的伤,她刚醒过来没多久,就又沉沉的睡去。东方翎也由得白夕颜睡着。
天色渐渐由暗转亮,西边薄雾中闪现出橘红色的光芒,朝阳初升,万物都笼罩在阳光下。风轻轻吹过祁如墨的白色衣袍,佛过他如墨的发丝。
窗户依旧敞在那里。祁如墨的眼眸幽深,望着窗外的景象,似乎是在沉思,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在想。他就这样从晚上坐到了天明。
初冬时分,冷冽的晚风吹了他整整一夜。他非但没有丝毫的困意,反而觉得神思越来越清明。满脑子都是白夕颜的模样。微笑时候她上扬的唇角。讨好时候她水亮的眸子。耍诈时候她狡黠的眸光。
一切的一切,一刹那变得那么清晰。祁如墨从来都知道白夕颜对于他而言很重要。只是他没有想到,竟然已经重要到这个地步。她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几乎坐立不安,无法思考,甚至连睡觉,都做不到。
白夕颜失踪了两天一夜。他也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了。
“主子。”浮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和浮齐一起来的,还有一身青衣的天无缘。
祁如墨并没有回头。从脚步声,他就可以判断出来,来了两个人。俱都是武功高手。想来是浮齐将天无缘带回来了。
依昨日的情况来看,想必浮齐和天无缘都是东方翎的手下。他倒是小看了东方翎。一直以来,他都隐隐觉得东方翎不简单,只是没有想到,东方翎居然有如此手腕。竟然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还安插了这么久。
若不是最近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蹊跷,他只怕永远也不会怀疑到浮齐头上。只是他不明白,他待浮齐不薄,浮齐和浮修更是情同兄弟,浮齐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选择背叛?!
幽黑的眸光中泛过一丝冷意。如同黑夜中匕首的光芒一般。祁如墨收敛了心神,带上了半截银色面具,侧过半张脸颊,淡淡扫过浮齐和天无缘的脸,应道,“嗯。”
接着,祁如墨就又陷入了沉默。一双漆黑的眸子,仿佛是在看着浮齐和天无缘,又仿佛透过他们,陷入了属于他自己的世界。他就一直这样倚着窗口坐着,显得悠然自得,却又深不可测。
浮齐打量着祁如墨,猜不透祁如墨的心思。他自问聪慧无双,可是跟着祁如墨这么多年,他也未曾看透过祁如墨的心思。所以,有的时候,他还是很佩服白夕颜的,竟然能够明白祁如墨心中所想。
纵然是祁如墨无意隐瞒她,她能够猜透祁如墨的心思,也必然有着过分之处。只不过浮齐当然不知道白夕颜对于气息的异常敏锐的感知了。
整个屋子沉寂了许久,最终天无缘深深看了祁如墨一眼,开口问道,“不知浮尘阁主寻在下前来,所为何事?”
祁如墨唇角漾开一抹淡淡的笑意,回眸紧紧盯着天无缘,反问道,“所为何事,难道无缘公子不知道么?”
天无缘被祁如墨盯得有些不适。祁如墨的眼神幽黑,仿佛深不见底的深潭,就那么一直盯着他,似乎要把他所有的心思全部看透。最终,他还是避开了祁如墨的视线,问道,“是为了天麟宝藏之事?”
“既然知道,何必再问。”祁如墨的语气并不客气,丝毫没有有求于人的态度,墨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天无缘,语调悠悠,“无缘公子可愿出手相助?”
天无缘被祁如墨看的有些不舒服,竟然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迫使他避开祁如墨的视线,一时之间,竟连本来的说辞都忘了。微微愣了一会,才恢复到原本的淡然,答道,“我为何要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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