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水箱的水只要一满,自己就会滴下来,形成水帘。
八月初三,天上火,冲鼠煞北,白虎。
阿炳推门进入,发现一黑人躺在床上。
阿炳说,你是谁?怎么在我床上。
阿婷笑着说,咋了,不认识我?
听到熟悉的女人声音,阿炳一愣,仔细一看,是阿婷。
阿炳说,去山西挖煤才回来?
阿婷说,没有,怎么这么问?
阿炳说,从非洲回来?
阿婷说,一直在深圳。
阿炳说,用镜子看看脸,咋弄这么黑?
阿婷说,每天在太阳底下晒。
阿炳笑着说,晒也不会晒成这样,连脖子都在脱皮。
阿婷说,防晒霜不起作用。
阿炳说,发传单不能打伞?
阿婷说,在哪见过发传单打闪的?
阿炳说,身体好没有?
阿婷说,小手术,当时就可以走,后面去社康换药。
阿炳说,工作最近怎么样?
阿婷说,应该没有哪个工作比这个更辛苦。
阿炳说,有没有换工作的想法?
阿婷说,我刚买人偶服,不换,换工作这衣服不是浪费?
阿炳说,我有一个朋友,是个作家,认识些小导演,他们正在筹拍《三侠五义》。
阿婷说,然后呢?
阿炳说,我准备向他推荐你去演包公。
阿婷说,包公?
阿炳笑着说,是的。
阿婷笑着说,是在损我吗?
阿炳说,没有,我是认真的,你这个样子,去演包公,连化妆师都能省掉。
阿婷拿出镜子照,说道,是有一点黑。
阿炳说,不是有一点。
每个人,自己是无法觉察自己的面貌变化的,尤其是每天都照镜子的人,因为习以为常。
作家写人物传记,熟人和生人,都写不好,太熟看不到变化,太生写不出内涵。
就像照相机和人物的距离,太远太近都不会有美感。
一个人,胖了或者瘦了,只有她妈才知道。
阿婷说,变化很大?
阿炳说,不是一般的大,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比《让子弹飞》鹅城敲锣的女人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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