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许欢宴,他坐在桌子对面,一副快要长毛了的闲散模样。
第二眼,就是冲过来的朱梓琪,大小姐今天橘色短裙很漂亮,她张口就是质问。
“陆景明!你是昏了头吗?和我爸签对赌!你当真是色令智昏,为你那个白月光,宁可烧死自己吗?”
06
对赌协议在资本市场并不少见,高风险高收益,陆景明向来行事稳健持重,在做操盘手的这六年里,他哪怕再缺钱,都没有激进过。
现如今突然签订对赌协议,又鉴于上次二人在醉春烟不欢而散时陆景明所言,朱梓琪不得不深思。
陆景明转身关上会议室的门,迎着两人目光坐下,没有否认。
他和朱胜定的对赌很简单:港丰注资20亿,三年时间内,他答应把20亿变成200亿,他个人所得100亿,否则,他将赔偿给港丰200亿。
三年时间内的总盈利额,包括外汇,期货,股票,所有的投资渠道,皆可行。
朱梓琪不是商业小白,她对金融有一定了解,消息是昨天晚饭时,她从父亲那边知道的,然后就吓傻了。
她是很记恨陆景明,也心心念要再来北京,但她压根就没想过合作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也是,她怎么忘了,老爸朱胜定,可是一只老老老狐狸呢。
她立即拖着许欢宴来北京,试图说服陆景明。
只要他拒绝,父亲那边她就算豁出去,也要把对赌协议取消。
“做得好,你当然能完成资本飞跃,不但能还清债务,还能东山再起,可是如果输了呢?景明你想过没有?我爸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我知道。”陆景明应了声,他在赌马场就看出来了朱胜定的本质,是个胆大心狠的主,不留情面的。
能做到港丰这个层面,心慈手软活不下来,他理解。
“我没想烧死自己,我只想全身而退。”他淡淡地说,“一个市场可能做不到,多个市场,国内外一起做,可以试试。”
朱梓琪瞠目结舌:“你疯了,你当真以为自己是超人?”
陆景明沉默不语,看着许欢宴喝着咖啡在笑,他没朱梓琪那么乍呼,显得气定神闲多了。
“许兄,”他带点求饶性质叫了一声,许欢宴笑,叫了朱梓琪过去。
陆景明赶紧离开,逃进期货部,直接干活,避开了朱梓琪。
07
许欢宴嘀咕着朱梓琪,每句话都在理,说得缓缓地。
“你真是心急,不是说好了,这次你在北京长呆,先看看,再做事吗?你和景明不是第一天认识,你见他什么时候被说几句就能说服的?”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这个对赌协议,等过些日子,磨着朱伯父把他取消,总是有办法的,你说对不对?”
他把手机里刚收到的消息递上去给朱梓琪,这几天他们在香港按兵不动,为的就是这些东西呢。
是陆景明白的月光——万姿的全部资料。
详详细细,从头到脚,老姚家和老万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查了出来。
他推了推,推过去:“喏,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笑:“就一个普通女孩,我就不信陆家都这样了,她还能对陆景明忠贞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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