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修士的事情,陆启铭或者是乐瞳告诉瑞帝,或多或少都会有麻烦,只有席颂然来说,才能彻底封死侥幸。
时机倒是席颂然自己决定的,刚刚好。
御书房里陆启良正闹着不去苗疆,席颂然一来,他不去也不行了……
“参见陛下。”席颂然还是那副样子,眼睛底下的黑色,好像更重了些。
“朕正和诸位皇子商量苗疆的事情,事情需要席氏的协助,刚让宫人去请,你却自己来了。”瑞帝轻笑,问他进宫找自己是有什么事吗?
席颂然:“陛下,袁氏修士抢夺生魂,我担心他们利用生魂做什么事情,所以去天牢问了问。按照那人的说法,五个魂魄我已经找到,只可惜离体太久,没得救了……”
瑞帝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混账东西,胆敢在京城残害无辜……一个修士,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在京城犯下滔天大罪?”
席颂然答道:“据他交代,城西大宅的那位主人,也就是荣尚书府上的梁管家找到他,给了一笔银子,要求他将生魂剥离出来。城中发生这么大事情,陛下一定会让国师出来处理,到时候,他再将剥离的生魂放到国师身边,做出国师在残害百姓,抽离生魂修炼邪术的假象。至于那位梁管家为何要这样做,他就不知道了。”
席颂然转身看向乐瞳,问她:“国师得罪梁管家了吗?”
陆启铭嘲讽道:“是得罪人了,但不是梁管家。”
梁尧对荣尚书的忠心,京城无人不知。据说二人是老乡,还是同一届的考生,却在进京的路上遭遇劫匪。梁尧为了保护荣尚书,重伤卧床,错过了那年的科考。
梁尧伤好后发现右手颤抖不止,字都写不了。找遍名医诊治,皆说无能为力。
荣尚书知恩图报,将梁尧留在身边,几十年风风雨雨,相互之间早就说不清谁还欠着谁了。
有段时间,这二人的事情传遍京城,百姓不是夸荣尚书重情重义,就是夸梁尧有情有义。
当时陆启铭觉得蹊跷,就让人查了查,不出所料,事情是荣尚书自己让人传出去的,目的嘛,无非是给自己造势之类的。
他当时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拦住荣尚书的造势,如今,倒成了搬倒荣尚书的理由。
陆启铭笑道:“梁尧对荣尚书的忠心,京城无人不知。虽说荣偲是自己作死,可到底是因为国师才获罪。荣尚书就这一个女儿,落得如此下场,怎能善罢甘休。荣尚书心怀怨恨,梁尧自然要为自己主子出气。”
“你这是无端揣测!”陆启良大喊冤枉,他和荣尚书是一伙的,这个关系深入人心,不是最近闹个矛盾就能撇清干系的!
陆启良替荣尚书说话,没几分真心,他就是担心自己受到牵连。
“整件事从头到尾,哪里和荣尚书有关系了?”陆启良说,“事情是梁尧做的,是他自己和国师有怨!父皇,荣尚书是六部尚书之首,就算他因为荣偲的事情记恨上国师,想要报复国师,有的是办法!找一个修士来对付修士,还是国师啊,荣尚书不至于糊涂成这样!”
朝廷有规定,皇皇族,大臣,不可以私下接触修士,一经发现,轻则逐出京城,重则抄家问斩。
找一个修士来对付国师,这种事情被发现的话,株连九族。
荣忠义那么看重荣氏一族的荣耀,没理由用一种自寻死路的方式报复国师。
席颂然也说:“是啊,朝廷大臣要对付国师,的确没必要找一个修士来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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