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陆秋阳声音压低对着电话这头的陆知新求饶,“知新哥你说的都对,的确是他,是你舅舅,但是你不能从我这问我呀。”
女孩子的声音有些为难,“我妈说了,你都没在村里就不告诉你知道了,免得你回来还被他用辈分压着讨不到好,我妈可是给我下了死命令,和你说话时坚决不能提这事来着。”
“他都被拍到视频传到网上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陆知新发觉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不好,深吸一口气换了声线。
“你不看短视频啊,过年的时候我妈不是群发链接让人们给她点赞,知新哥你当时不是回我妈,‘五婶,我没有这个网站’这么说来着嘛,你休息的时候都不看,去工作肯定更不看了,这回估计也是有人告诉你,你才来问我的。”陆秋阳在电话这头说得笃定。
“那我总得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吧,我也不可能永远不回家。”陆知新猜是猜不到他舅舅到底做了什么举动,问陆秋阳想要掌握第一手情报确认情况是否还可以挽救。
陆秋阳思量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陆知新的舅舅一周前就回来了,回来他就想住在陆知新外公家,试了试钥匙没试对,把五婶试出来了,五婶这一出来也不想认陆知新舅舅,悄悄进门去直接给自己老头子打了电话说听着陆知新家那边不对劲,让自己家老头子带着村子里的年轻小伙过来看看。
这一听说可能有贼,坐在村委会里和别人闲聊日后拆迁待遇的五婶丈夫立马带着周围一群四十来岁的中年叔叔们往陆知新家这边就来了,这一看,他们对陆知新舅舅熟啊,一下子认出来之后,因为这来的人有那天跟着拆迁办一起的人,他可是门清陆知新舅舅说过什么话,把这话一撩,当下让陆知新舅舅在这么多人面前成了无家可归还要回来占便宜的垃圾。
这人的脸皮一戳破,和破窗效应是一样的,陆知新的舅舅彻底不要脸了,非说当初根本没有说过这房子要给陆知新,闹到村委会也没人答应他之后就又开始说多少年前分地的时候他名下有一块地,说要村里现在就把这块地给他,他要在上面盖房子等拆迁。
“我听说村里还有嫁进来的媳妇没有户口不给钱的”陆知新担心这是不是他后来的那个舅妈。
“啊,那是陆东哥的媳妇吧。”陆秋阳说了一个陆知新不知道的名字,“她那个事乱的很,我也没去打听。”
“不用打听,我就是怕和我舅舅是一伙人。”陆知新连忙制止由自己多嘴引发的后续,“继续说我舅舅的事情吧。”
“没什么能说的了。”陆秋阳说:“现在就是在熬,熬走你舅舅就好了,村委会不认他,你也把土地证都拿走了,他户口都出去了,谁愿意给这种人证明啊,而且村里面也没几个知道你年后去哪工作的,我妈和国安叔都说你回学校,把事情都委托给他们处理,所以你千万别回来,等把你舅舅熬走,我肯定给你打电话让你回家。”
“就是”陆秋阳在电话这头有些气短,“就是你不是说要出租房子嘛,因为你舅舅天天闹,所以这房子没人愿意租了。”
“没事。”陆知新安慰陆秋阳,“租不出去也没关系,别因为舅舅给你们带来麻烦就好了。”
“别担心,他算什么麻烦啊,天天在村委会那闹有什么用,等拆迁办的领导们下来就该有人驻村了,到那时候谁敢闹谁就被记档案,你舅舅难道还真为了这几万块钱断绝自己孩子日后考公的可能,我看必不可能。”陆秋阳哼了一声,“世界的尽头是考公。”
世界的尽头是考公,这句话给陆知新一剂定心丸,他舅舅和后来娶的妻子有个孩子,为了这个孩子舅舅也不会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不用自己回家去解决舅舅带来的问题让陆
知新心情比刚才稍微好了一些。
但舅舅所带来的负面情绪由五婶他们承担还是让陆知新很难受,他讨厌给任何人造成负担,他努力调节自己这种思维,也仅仅是能让自己在别人面前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实际上内心仍长念却虑,不断的思考是否还有其他可以依靠自己完美解决问题的办法。
就在他心情不好仍在努力工作时,有人走路的声音进了食堂,陆知新想可能是扫地的阿姨,便没转身看上一眼,没想到这过来的人站到挡板那喊他的名字,“知新,陆知新,还有饭吗?”
陆知新自己都吃完饭打过电话了,吃饭最晚的厨子都吃完了才要饭,从哪给找饭啊,陆知新心气不顺努力压制住火气转过头去,看见负责安保的保安队长带着一个不认识的人进来了。
“这谁啊。”陆知新努力让自己语气显得有礼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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