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确实想再画一画,把脸当成画板很有趣呀…。。只是人多有点不好意思讲出来。
林以青见女儿一个劲儿的照镜子臭美,心里一动,辰辰宁宁分开露面最好,至少不过于引人注意……她上前帮儿子整理了下衣服后对他轻声说了两句:陆长官的奶奶,也就是你的亲祖母想看看你。
八岁的孩子已经有很好的领悟力,他自五岁起就习古学,诵读过《孝经》,明白祖母这个词的意义,没有祖母就不会有他。辰辰点点头,对妈妈说:“我去让她看。”
林以青领着儿子出了门,对站在外面的西装保镖使了个眼色,辰辰便被带走了…………人都有根性,就算当初她想隐瞒到自己死的那一刻,也从未回避一个问题,那就是她的孩子们总有那么一天,会主动去寻找他们的根。
昨晚陆战勋打电话坦言讲他奶奶想看孩子,这样的时刻有些危险,可八十多的老人亲自来到这里,于情于理,她都无法驳回,就这样吧,是祸躲不过,最差还能差到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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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喜庆,酒店走廊上铺满了大红色牡丹地毯,行走间无声无息,辰辰一边走一边想事情,基本上他和妹妹已经确认陆长官是他们dad没错。
只是让他叫爸爸,还是很别扭,宁宁表示也觉得如此。其实她是说谎呢,每次陆长官给她做好吃的,买漂亮衣服或者搬回新奇玩具时,她都一副跃跃欲试的想喊人来着,只是见他不开口,她就一忍再忍的憋在那,也许是担忧他以后不和她玩了,可她在心里指不定叫了多少次,他不会猜错的。
陆长官总是充满希望的眼神看他,搞的他很有压力。有两次他闭着眼在床上被乘法口诀酝酿睡眠时,陆长官进来他是很清楚的,趴在床头看他,一看就好久,害的他眼睛都不好动一下,憋得胸口直难受,只好把口诀背的更快些…。你倒是赶紧出去啊。当然,给轻轻搭被子时候他心里还是很感动的,不知道为什么,还觉得他有些可怜……乱七八糟的想很多,人出去了,他却睡不着了,真是好烦的。
他最近在心里给陆长官打分,最后发现分值挺高的。人很聪明,说话算话,会做饭,有耐心愿意陪他们玩,与他们一起朗诵,声情并茂的,讲英文很好听…。有时候不把他和宁宁当小孩,愿意和他们谈心……。还有一点,陆长官脾气很好,经常微笑。
不过,他还是用陆长官先这么应付吧,谁叫当初把他们给弄丢了?
贺乾找到僻静处懒洋洋的歪靠在窗边吸烟,袅袅白雾顺着窗缝飘了出去,他望着外面夜幕,连李晟通都快有崽儿了,以前岁月如今回想一下,好像除了钱什么也没抓住过,心里陡然生出失重感来,让他极不舒服……………贺乾猛地吸了口,怎就多愁善感了?一定是被刚刚那孙子给传染了!
他想一会儿还要蹬台,主要任务是帮李晟通那货挡酒,关键是丫的媳妇正珠胎暗结,又不用行…房,还怕喝什么酒?当兵的几个不是海量?……遇到这样冲锋陷阵的事,陆战勋就不干,阴险狡诈的避开了。
心中冷哼,转身间就看见个半大的男孩儿从远处走来,一身运动装,头发黑亮,走起路来不紧不慢的,看起来挺精神,随着距离缩短,当他看清那张脸时,整个人就惊奇地愣在了那,这小子怎么?
他的脑袋里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陆战勋!是了,贺乾立马猜到,眼前孩子极有可能是林以青和陆战勋的儿子!他立直了,花花眼开始认真起来…………或许贺乾眼神太过专注,引起了辰辰敏感神经,他有所觉的抬头看过去,就见一位目光很奇怪的叔叔,说不上友好和善,但好像………认识自己一样?
看到孩子那双细长眼睛,他仿佛看到陆战勋独独对林以青敞开的不设防,看到他们风花雪月,翻云覆雨,他胸口突然窒闷了起来,可以想到以林以青的巧言多辩,当年陆战勋哪怕是与她斗嘴也一定开怀,不然哪会让她有孩子可生……连耳朵都像,见到近一米四身高的孩子,贺乾深深嫉妒了!他还是不能相信这么大的孩子竟是从林以青肚子里跑出来的,他觉得整个人都跟猫挠了一样。也不全是因为对林以青有过深切心思,而单纯的因为陆战勋有了个大儿子!他们这拨人,属这孩子最大了,就是李晟通也生生被落下一大截!
天理何在?对了,还有个闺女…这他妈的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时刻戒备地保镖早就察觉到异常,对贺乾这个人他手上早有资料,见对方一个劲儿的盯着孩子猛瞧,神色变换不停,保镖面无表情,只侧身挡住了辰辰。
辰辰不是胆小的孩子,遇到生人也不会怯弱,相反有特殊情况时他骨子里会显现出一种沉稳来。他眼神一直没有闪避,而是目不转睛的与贺乾对视起来。
贺乾就又诧异于眼前孩子的神态,小小年纪倒是从容不迫,即便不笑,天生好五官也给人一种柔和感,果然什么人什么种!他眉毛微微一挑,没忍住开口问道:“林以青是你妈妈?”
辰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叫了声叔叔,然后用英语反问贺乾名字。
一声叔叔叫的贺乾心里五味繁杂,他微微眯起眼来,看着谨慎中又不缺少气度的孩子,简单报上名字:“贺乾。”然后眼睛扫了眼那像是蓄势待发的保镖,又加了句:“我认识你妈妈,一会儿你可以问她。”
辰辰对这样的话不入心,小孩都有自己的一套判知,当不反感的时候,愿意礼尚往来,他便也大方的回了句:“我叫林知辰。”然后点了下头:“叔叔再见。”说完迈开步子走了,路过的服务员有的会下意识的看去一眼,着实令人羡慕。
其实贺乾早就知道名字,只是没有别的可问。
看着离去的孩子,说话彬彬有礼的,微微扬着头,那姿态仿佛缩小版的陆战勋,贺乾眼里越发复杂起来,如果他也有孩子,会不会是他的另一个翻版?以前对孩子根本没感觉,现在突然蠢蠢欲动起来………谁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种,输人不输阵不是?!
贺乾指尖弹飞了烟蒂,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正常。他起身离开窗旁,独自穿过装饰出的一个个充满了绿意的拱廊,房顶飘着浅粉色绸带,鼻端都是百合花、玫瑰混在一处的芬芳,最后,他走入殿堂的一个侧门。
这里一会儿是新娘与父亲的入口处,双扇木门,打开之后,一个女人被父亲挽着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
射灯明亮。
很多人来来往往,专门摆着桌子,上面摆着烟、喜糖和饮料,用于招待亲朋好友。能进来的大多都认识,有多年不见的会驻足聊上几句。
贺乾今儿个没那闲情说话,他垂下眼睛,与人们擦肩而过。四下里热闹非凡,却又莫名给人一片空旷感。
当然有很多人知道贺公子,在他们眼中,他也是出挑青年,年龄也在这,该结婚了。
贺乾边走也在边自问着,一个个的都有了家,他的家在哪里。前些天,老头子指着头上新长出的一层灰白,大声吼着说老了!破天荒他对老头子的提议没再唱反调,真就主动约了秦于凡,而那女人竟也见他,不都说是冷美人,性子高傲多骄吗?怎就没了矜持?原因只有一个,所谓的门当户对,各取所需罢了。秦于凡是一个事业心特别强的女人!
他还未曾经历过大起大落,刀山火海,但人生一路,谁总能顺风顺水?老话都说姻缘天注定,既然是注定,那就来吧,反正总归要走这一遭,何不选一个对自己有利的…………。。
生命轮回间种种过节,如千丝万缕的扣,不是其中人,永远解不开。人们整日忙忙碌碌着一些所谓的要事大事,到底有几件是重要的?日子在指缝中像流水般淌过,而尘世间那些擦肩而过的人和事,最好风过无痕,雨过无声,风轻云淡,不必一咏三叹。
…………………………………………………………………………………………………………秦于凡自小就有哮喘,春季最危险,B市空气不好,不知是不是因为空气过敏,最近两日她胸口有些窒闷,酒店拐廊外安静些,还有些树木,她为了舒服些便一路避开人………。。
她今天也不全是为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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