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点头:“如果你刚才跪下了,我会杀了你,我不喜欢跟一个毫无底线的人博弈……更别说合作了”。
“合作?”爱德莉亚一阵错愕,“你想跟我合作?”
秦川耸了耸肩,“不然你以为,我大晚上跑去你那里,找你是干嘛?我要杀你,早杀你了”。
爱德莉亚一想,好像确实如此,秦川若想让她死,根本不需要出现,等黑冢把她杀了,他再斩杀黑冢,等于借刀杀人,他还省事了。
可是秦川站了出来,这无疑是证明,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恶意。
爱德莉亚回头一想,觉得自己当时还是紧张了,没有做出最明确的判断,竟然还被男人给玩弄了把。
她有点不甘心,一直以来,她觉得自己的智力就算不是屈一指,也应该是当世顶尖的。
“说吧,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听听你的合作计划”,爱德莉亚一手撑着脸颊,也不急着找手下过来接她了。
秦川则是先问道:“爱德莉亚小姐,或者说称呼你珊曼莎-格洛弗小姐,你既然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坚持,那在我说合作计划前,我能听听你的理想是什么吗?”
“你要知道这些做什么?”爱德莉亚纳闷。
“我得知道你的目标,才能提出让你满意的筹码”,秦川咧嘴笑道。
爱德莉亚眯了眯眼,觉得也有道理,犹豫了会儿,整理了下思绪,道:“你既然知道我的本名,难道还不知道我的背景么?”
“我只知道,你有个哥哥,好像是被美国警察枪杀了,当时还有过一段新闻,指责那些警方暴力执法……
其他的,就是你家人是从意大利西西里岛移民到美国的,你有斯坦福大学五个硕士学位,曾经在华尔街工作过一段时间,差不多就这样……”秦川如实道。
爱德莉亚玩味地瞄了他一眼,“你倒调查得很仔细,真是好奇,你的情报是从哪获取的”。
“在我们成为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前,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秦川一本正经地说。
爱德莉亚也无所谓,眼中闪过一抹岁月光阴的蹉跎之色,道:“你说得没错……但你还不知道一些事。
我父亲是个酒鬼,他殴打我母亲,不好好工作,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就酒精中毒,在一个冬天,倒在铁轨边冻死了。
我母亲为了养活我们姐妹,当了应。召女郎,而我的哥哥,为了给我赚学费,他加入了贩毒团伙,帮他们在学校卖毒品。
但因为我们是移民,又在贫民区生活,母亲又是个人尽皆知的妓。女,当我哥哥被警察抓住后,他就被直接当场殴打,打得半死不活。
我哥哥反抗了,那群警察就直接拿枪把他击毙,说我哥哥袭警……”
爱德莉亚眼中闪烁着一丝晶莹,“我哥哥死之前,衣服口袋里,还装着准备给我的学费钱……我当然不认为,他贩毒是多正确的选择,但他只是一心想给我和姐姐上学的机会,让我们不会一辈子,待在那个臭老鼠和蟑螂满地走的破地方。”
“所以你后来,帮你哥哥报仇,杀了那几个执法的警察?”
“是的”,爱德莉亚冷笑道:“我从斯坦福大学毕业后,在华尔街的风投公司上班,我有计算机工程硕士学位,其实就是为了黑进那些警察和当年那个法官的电脑,寻找他们的软肋……
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就算他没有,他们的家人也会有。我让那些警察和法官,一个个失去财富,再失去名誉,最后……再雇杀手干掉了他们。
只不过,我想得太天真了,比我厉害的黑客太多,很快就有政府的黑客,现背后是我在控制这些,我被逮捕了。”
秦川想了想,道:“是庄园的人救了你?”
爱德莉亚点头,“庄园一直默默观察着他们看中的代理人,最终在上百个候选人里,选上了我。他们派的人一来,警局就直接释放了我,而调查和逮捕我的那批警探,甚至包括官方黑客,都直接从人间蒸了。
没有任何人,敢提出疑问,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敢报道这些事。”
爱德莉亚目光灼灼地道:“到那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什么善恶,有的只是强与弱,富贵与贫穷。
所谓的真理,所谓的真相,只会尊重富有、强大的人,弱者根本没资格抱怨社会的不公,只能怪自己的弱小。
就好像,你不能怪一个人,踩死了一只蚂蚁,不是因为人太残忍,而是因为蚂蚁太弱小了,弱小到可以被忽略……”
说到这里,爱德莉亚几分戏虐地看着秦川道:“剑魔阁下你杀人不计其数,应该能体会,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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